浊瞪大了眼珠子,笑道:“嚯!野人啊!”
龙丘棠溪噗嗤一乐,泪水打旋儿。
他顶过去了一关,他没被孤独与寂寞打败!
正午时分,有人穿上了一身崭新青衫,久违的束发,一伸手而已,手中就多了个酒葫芦。
他将酒葫芦挂在腰间,脱掉鞋子,卷起袖子,开始收拾腐朽竹楼,只花了半年时间,这地方便多了一座崭新竹楼。
那边儿的麦田早就成了荒地,好在是没长几棵树。
他又花费时间去开垦荒地,也就是那天,他发现了几株高粱。
某人大喜过望,狂笑不已,“哈哈!这下就可以酿造真正的酒水了。”
此后他除了耕地酿酒之外,也会盘膝打坐,打磨修为,开始自己制作竹简,往其中刻字。
他坐在海棠树下,拿着刻刀,小心翼翼的划着。
龙丘棠溪站在他身后,又哭又笑。
因为那上面是一遍又一遍的龙丘棠溪。
过了许久,他放下刻刀,呢喃道:“相信我,我会回去的,一定会回去。别等不住啊!等我回去了,你要是嫁人了,那我……”
龙丘棠溪气的大骂:“你才嫁人!我龙丘棠溪只嫁刘景浊!”
可惜,刘景浊听不到。
但此时的龙丘棠溪,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与其在这里再耗两百年,倒不如我回去,给你开路!
想到此处,她紧紧抿着嘴,过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要走了,你一定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把你丢失的这十万年,全给你补回去。”
正此时,刘景浊忽然皱起眉头,“谁?谁在说话?”
他猛地起身,径直朝着龙丘棠溪走去。
龙丘棠溪皱着脸,但他肯定瞧不见自己的。
但他忽然伸出手,“是……是你吗?”
龙丘棠溪点头不止,也伸出手,两只手相隔十万年,贴在了一起。
可在刘景浊眼中,他的面前还是空空荡荡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在,非常肯定她在。
他满脸泪水,沙哑道:“等我,我会回去的,你得相信我。这次一定是我找你,一定是!”
龙丘棠溪何尝不是泪流满面?
“我等你,等多久都行!”
临走之前,龙丘棠溪轻轻凑过去,对着刘景浊嘴唇轻轻一点。
“我走了,你不能败给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