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走路太慢,不熟悉路,二哥得把阿斗给我才行。”
“再给你驴。”田秉将阿斗叫起,静悄悄地出去交待了老张,亲自将邵璟抱到驴背上坐好,叮嘱阿斗好生照料。
他自己单独骑了马,和邵璟一起出了门,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
田幼薇静悄悄回去,也不睡回笼觉,密切关注主屋的动静。
田父昨夜喝多了酒,窑场里没有事,谢氏也在和他赌气,就没叫他,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天亮。
这个时候田秉已经回来了,进门就冲田幼薇点头,小声道:“张师傅答应装病,无论如何不会听爹的话。”
田幼薇松一口气,开始担心邵璟:“阿璟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怎样吧?”
田秉道:“阿斗跟着呢,杨监窑官住得要远些,他人也小,怕是会多花些时候。先想想怎么糊弄老头子吧。”
正说着,主屋里有了动静,田父醒了。
兄妹二人故意磨磨蹭蹭许久,高婆子叫了几回吃早饭,这才慢悠悠地晃过去。
田父和谢氏坐在桌前,两个人都是板着脸,不看彼此,谢氏的眼睛还是肿的。
田父也是垂头丧气,闷闷地道:“阿璟呢?”
田幼薇道:“还没醒呢,昨天夜里拉着我背书背到很晚,今天早上起不来了,我想着他本来就体弱,日常也拘束,就没叫他,让他多睡会儿。”
田父点头:“叫他多睡会儿,让厨房给他留热饭菜。”
谢氏往常早就应他的话了,今日也不出声,闷闷地低着头吃饭。
田幼薇和田秉也不劝田父,安安静静地吃着,田秉甚至若无其事地和田父商量:“眼瞅着就要过年啦,阿璟还没去过县城,我想带他和阿薇去玩玩。”
田父满腹心事,敷衍道:“去吧。”
谢氏忍不住,忿忿地道:“过年到处要花钱,孩子们的新衣服还没做,修内司那边还得敬上炭钱。孩子们乖巧了一年,总不能叫他们出门都没钱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田父烦躁地抬眼看向谢氏,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起身走了。
他从来没有当着孩子的面,让谢氏这样没脸过,谢氏一怔,捂着脸无声流泪,哽咽着道:“这日子不过了!”
田父压抑烦躁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不走是死路一条,往前走或许还能有出路,总要搏一把才行!”
田幼薇放了碗筷去哄谢氏:“娘,别哭了。”
谢氏拿帕子捂住眼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