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的目的,平宁坊的大爆炸也都是我授意红笺做的。这些,你都没说错。”
大哥站在破了个口子的纱帐后,态度镇定自若,仍能平静的侃侃而谈,“这些都是我做的,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但是我做这些,目的是为什么,十二妹你应该心知肚明!”
他话锋一转,语气从方才的温文尔雅转为尖锐残酷,“纪纲是什么人,是皇帝最大、最得力的鹰犬,也是一直追着我们金兰会蛛丝马迹的人!他若是一死,锦衣卫群龙无首再也不复往日的犀利,也等于断了朱棣那狗皇帝的一条臂膀!”
“十二妹你自己来说,取下纪纲的xing命,让锦衣卫瘫痪混乱,是不是一件最有价值的事?”
“当然是!”
小古毫不犹豫的回答,却也立刻转折,“你若是用其他手段做到,我对你必定心悦诚服,可你牺牲自己人和手无寸铁的女人,这种手段简直是卑劣无耻!”
“你以为用正人君子的手段就能达到目的吗?”
’大哥‘突然长笑出声,嗓音清越而动听,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魅之力,让人想自仔细倾听,“我们的父执长辈倒是一个比一个正人君子:方孝孺、铁玄,哪个不是风骨铮铮君子楷模,结果他们害了一大群亲戚故旧,自己视死如归的去了huáng泉,狗皇帝朱棣的皇位却是安如磐石,不见半点动摇——你觉得这种正人君子有半点用处吗?”
大哥的嗓音越发低了,楼上的锣鼓乐点也越发喧闹高昂,但他的嗓音却似乎有魔力,穿透这堂会前奏的热闹,直刺小古的耳畔——
“在这个世上,要想制裁那纣桀之君,禽shòu狗官,只有手段比他们更无耻,更恶毒,更下作,这样才能赢过他们!”
小古听得心神摇移,但她心中却仍坚持一点,近乎固执,“你自己要用什么手段那随你愿意,可你没资格拿其他人的命来jiāo换——那不是别的,是活生生的人命,一旦出事再也无法重来的人命!”
“人命矜贵,不可轻忽,这是家父经常教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