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欣喜与震撼。
好美。
“勒处的烟火哪儿买的,感觉不是一家出来的。”
简若沉看到一颗炸开后扁圆状的红色呲毛弹,憋不住笑出声。
“别人都是我们买了送的,只有我舅舅硬要自己买。”
关应钧抬手,牵住怔愣的简若沉,神情淡淡,与刚认识的时候几乎没有两样,只是眼睛里多了一道简若沉的影子,“法治社会我们一起努力,五星红旗你再等几个月,整个丽锦国际,如今都是一心为了祖国的人,黑港商和贪官污吏都在之前的案件中逐一落网清算了。这是不是你要的海清河晏?”
简若沉愣住了。
任何言语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震撼。
关应钧竟然记得他刚来时发脾气说的话。
那时候这人疑心病重,抓住他露出的疑点非要搞明白不可,他当时才来不久,做了功臣还要被怀疑,回又回不去,于是借着劲,半真半假地发了脾气。
他已经忘了当时说了什么,但关应钧却一直记着。
简若沉很少哭。
他感觉关应钧红眼睛的次数都比他多。
但这次真有点忍不住。
他把关应钧的手举起来,用男人的衣袖揩了一把眼睛,应了声:“嗯。”
他顿了顿,问:“你用零花钱买的烟花吗?钱还够不够——唔。”
嘴被堵住了。
关应钧亲他时用牙齿磨了一下柔软的唇,“好了。”
他思绪发飘,不知怎么想到第一次去江家偷账本时的场景。
那时候简若沉演上瘾,说他是新包·养的公关。
和当年一样漂亮的脸。
和当时一样跳脱的嘴。
关应钧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今天跳得更快,还是偷账本那天跳得更快。
简若沉也想到了。
他还想到了江含煜,“按理来说,江含煜应该出狱了。”
“没。”
关应钧道,“他死了。江含煜刑期快结束时,正巧赶上小学那边的间谍案结案,西九龙那边拿到了新的口供,给他加了刑。江含煜得知刑期增加后身体每况愈下,没撑过一个月。”
“这样。”
简若沉点头。
没人再提他。
·
过了农历新年,到1997年三月时,简若沉又去参加了一次内调考试。
结果出来之前,九面佛被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