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绝不肯再回去。
“你啊……”邵璟揉揉她的发顶,轻叹:“我不会这样做的,我死时发过誓,一定要尽其所能对你好,让你高高兴兴。所以,就算我泡在醋缸里,我也还是愿意憋着,但前提是你心里眼里只能有我。”
田幼薇将额头顶在他胸前,来回轻轻磨蹭,小声道:“从来都只有你。我也想把你藏在家里,但我知道不能,所以还是只能泡在醋缸里,憋着。”
邵璟笑了:“以后和除了父兄以外的男人相处,都得格外注意着,多个心眼,聪明些,好么?”
田幼薇道:“除了我以外,你不许和任何雌的有往来。”
“任何雌的?”邵璟扬起眉头,慌张地道:“那可怎么好?我已经有往来了,而且目前为止大概不可能不和它断绝关系!”
田幼薇瞪圆眼睛,气势汹汹:“谁?!”
“我带它回来了,我领你去看。”邵璟牵着她的手,朝马厩走去,大黑马在槽里吃着食,看见主人过来就高兴地打了个响鼻。
大黑马是雌的。
田幼薇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邵璟。
他靠在柱子上,长腿交迭,环抱两臂,冲着她勾唇而笑,尽展风流得意之态。
“真好看。”田幼薇赞了一声,飞快抓起弄草料的竹耙子朝他打去,“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
邵璟早有防备,大笑着往前逃窜,田幼薇追上去,虚张声势,玩得热闹。
忽见一条人影从阴影处沿着墙根往前走,鬼鬼祟祟的,田幼薇用竹耙子戳了邵璟一下,二人假装玩闹,分成两头,一齐冲上去将人堵住。
还没动手,那人就很小声地道:“邵爷,姑娘,小的是砚石!”
田幼薇粗鲁地把人拖到灯笼下方,验看无误才问:“半夜三更的,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再迟一点叫,就被我当贼砍了!”
砚石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是伺候廖先生的书童,不过十四五岁,是田秉走前才买了送岳父大人的,虽进门晚,从前却是在大户人家调养过的,很是聪慧伶俐,日常见了家中各人嘴巴特别甜。
田幼薇晓得他必然有事瞒着,也不多说,就叫老岳:“先把人关起来,明日一早送出去找人牙子卖了,重新买一个听话的,我再向先生赔罪。”
老岳立刻上前来扯砚石,砚石这才怕了,哭道:“那我和你们说了,你们别和先生说。”
邵璟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