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轻轻应了一声。
“真的真的?”范萦月继续追问。
“真的。”
“行吧,那我就不告诉你了。”范萦月倒也不急,她知道詹知夏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不过一旦遇到与他有关的事,就会变得沉不住气。可谁知道接下来的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詹知夏都只是跟在她的身后,逛逛古镇巷道,没有提及一点关于他的事。
这下子可把范萦月憋坏了,不得不向詹知夏屈服:“好吧好吧,是我输了,三年前你们毕业分手后,他去旅游了一段时间,然后去了文物所上班。”
“嗯。”詹知夏在一旁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并不在意。
而范萦月在说完那句话后,忽然没了声音。
詹知夏等了片刻不见她有下文,这才转过头去看她,范萦月见詹知夏朝自己看来,立刻露出一抹狐狸似的笑:“我就知道,你很好奇他的事吧?”
“只是等了半天,见你不说话,还以为你被噎到了。”詹知夏淡定地转过头。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范萦月不以为意,紧接着说道,“说一个重要的吧,他跟你一样,都没再谈过。”
詹知夏听闻此言,表情依旧平静。
范萦月盯着詹知夏看了半天,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和她一起安静地逛起来。到了中午十一点多,两人才从古镇出去,开车前往市中心吃饭,下午又接着到处去游玩,直到晚上近九点才各自回到住处,同时约好第二天的见面地点与时间。
詹知夏回到民宿后,第一时间走进浴室,将淋浴开关拨向冷水一侧。
詹知夏很爱干净,平时在家也会每天洗澡,但此刻她洗澡显然不是为了
清洗一天下来的汗渍和脏污,而是需要冷静冷静。
她本来以为,那些对她来说曾经很重要的事,在某个时刻被人不经意提起时,她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没想到事实却如此残酷。
她做不到。
花洒哗啦啦地洒下凉水,詹知夏不禁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又将开关拨向
热水方向,不大的浴室内很快便充满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