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母亲口口声声说已经解决了,如今这场已经解决的纠纷在他面前演变成了暴力。
他随手抓起一张凳子,狠朝那人砸去,木凳碎裂,对方痛得尖叫,随即火冒三丈地冲向他。
其余四人一哄而上。
高中毕业后他再没和人动过拳头,但打架的记忆还在。
他块头比这几个柬埔寨人都大,每一拳都没留情,痛呼声此起彼伏。
但架不住对方人多。
他青筋暴起,连续放倒两人,也被人打中了头和背,他朝他母亲吼:“报警啊,跑!”
他母亲着急他,这才大哭着逃出门求救。
两人转身去抓他母亲,他一脚踹过去,正要踹下一脚,另一边的人抄起一根棍子,猛捶向他的腿。
仿佛听见一声碎响,他目眦欲裂,狠狠砸出一拳。
警察赶到后他立刻被送医。
他咬着牙,疼得汗流浃背。身上大大小小伤痕太多,腿伤最为严重,医生检查拍片后确诊他右髌骨粉碎性骨折,碎块太多,伤情过重,需要进行手术处理。
母亲哭嚎不止,他用英语问医生:“会残吗?”
医生回答:“要看你术后情况,一般髌骨骨折,后期康复训练得当,基本能恢复行走能力。”
他没能被立刻安排手术,疼得无法忍受,他让医生给他打一剂止痛针。
稍缓后他让母亲回去:“你呆这里也没用,回去把旅馆收拾一下。”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母亲含着泪,内疚道,“都是我害得你,你要是早点上飞机不就没事了。”
他动不了腿,撑着手臂往床头靠了靠,吃力道:“行了,这次能把事彻底解决了就好,你回去先处理一下,我自己可以。”
母亲走后,他才发现自己手机没在身上。这一晚他独自睡在医院,止痛针的效力过去后,他再难阖眼。
手术排期在三天后,他这两天只能先忍。第二天母亲收拾了几件行李来医院,他问:“我手机呢?”
“哎呀,我出门的时候还让自己记着记着,结果还是忘了。”母亲道,“明天我再给你拿来,学校那边我让你爸帮你去请假。”
又忧心忡忡,“你这学期可怎么办。”
他闭上眼,汗从额角流下,他忍着没吭腔,但到了晚上实在没法睡觉,他又让护士给他打了一剂止痛针。
就这样熬过第二晚。
清早,母亲给他送吃的,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