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被圣上止住了。
“你别替他说话!”
圣上又对李邵厉声道,“心情不畅?你有什么能不畅的?朕让你去辅国公府赔礼,你赔了吗?你是去赔礼还是去甩脸子的?
徐简救的是你的性命!裕门关、围场,都是舍命救你!
再说宁安,她母亲也救过你的命。
三回,总共救了你三回!
结果你怎么对他们的?赔礼时不知道说好话,把宁安气得到慈宁宫哭了一场。
朕去见皇太后,脸都丢没了!”
李邵嘴皮子动了动。
许是吃了酒,一路马车回来,醉意少了,困乏却重,因而被父皇训斥,他也没有说话。
听着就是了,听完就过了。
却没想到曹公公东一句西一句的,颇为反常。
可还没等李邵品出这反常背后的缘由,就听见“宁安进宫”了。
好啊、好啊!
他就知道,宁安和徐简一块成了不省油的灯了!
“儿臣气哭她?”
李邵瞪大了眼睛,“您是不知道她说话有多气人,她和徐简一个样,在您和皇太后跟前是一个样子,背地里又是另一个样子。
您若不信,问问汪狗子,儿臣真没说什么,反倒是他们两个咄咄逼人。
儿臣一离开,她就进宫寻皇太后哭诉,她就是存心与儿臣过不去!
他们就想让御史们骂儿臣……”
“你还很有道理了?”
圣上打断了李邵的话,正要继续训,却见帘子后头一内侍小心翼翼探头,便问,“怎么了?”
曹公公听见也转头看去。
按说这等时候,不该有这么胆肥的,应当是有要紧事情了。
内侍恭恭谨谨进来,声音微微发颤:“宫门前广场上,顺天府押了不少人,全在那儿候着。”
圣上不解:“押了什么人?”
内侍硬着头皮:“说是、说是今日在将军坊看热闹不肯散的都来了……”
李邵听得目瞪口呆。
圣上更是云里雾里,直到曹公公低声解释了下斗鸡意外,他差点儿眼冒金星。
曹公公赶忙扶了圣上一把。
内侍不敢露出哭丧着的脸,低头只露了个后脑勺:“单、单大人说,让他们各自家里人来广场上领人……”
随着内侍的声音越来越轻,御书房里一时无声,都被这话给弄得反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