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不简单,未必都学出成果了,”于复道,“大人此次来承远……”
“是,主要来确定一下运粮的事,”任珉打起精神来,“为了加强粮仓戒备,确保运粮路线,运输上会做出一些调整,我们对着舆图说。”
这一谈就是小半个时辰。
任珉语速快,各种安排说个不停,见于复拿着纸笔、写字很快,完全能跟上他的速度,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
等一口气说完,任珉又问:“有什么疑问吗?”
于复整理了笔记,翻看着从中点出几处不解之处。
任珉一面答,一面想起了他出发之前,辅国公与他打过的招呼。
“景州治下承远县有一位姓于的县丞,虽是捐官出身,听说做事倒很是认真踏实,任大人若在当地还需要人手,不妨考量考量他。”
看来,就是这位于复县丞了。
任珉对捐不捐官的无所谓,做事细致又麻利,头脑清楚,这就够了。
于复这小半个时辰的表现,完全能让任珉满意。
倒不是说,他近来接触到的地方州府小官员没有于复这般能耐,但沟通顺畅上,于复胜出一筹。
人好用,又是辅国公提过的,两厢满意。
任珉心情好了许多,正要同于复再多说几句,突然间听得前头许多大呼小叫之声,便先止住了。
于复亦听见了。
承远县小,却也忙碌,他想着是出了什么要紧状况,赶紧往前头走。
任珉也一道走,两人走得越近,那声音越响。
再仔细一听,似乎像是欢喜雀跃之声。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迫不及待地跑了两步,才刚走到前堂,就被欢呼声彻底包围住了。
于复忙不迭拉了一位主簿过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胜了,胜了!”
任珉也问:“什么胜了?”
“裕门!大帅出兵偷袭古月驻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死伤不少,而我们的将士们在西凉人救援古月驻地前就撤了回来,气得西凉在关外哇哇叫阵,谁理他们!”
任珉一听,亦激动不已:“当真?”
“千真万确!”
那主簿道,“军报已经快马送往京城了,我们这里离得近,第一手的消息。”
于复振奋地挥了挥胳膊。
任珉开怀大笑起来:“好好好,就当如此、就当如此!”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