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讲话是什么语气,有没有给她取过什么小名……明月什么都不晓得。
修整这个院子,就是为了留个念想。
只是最近明月养伤,今个几乎是头一次出门,不然过几日她自己也是要来瞧瞧的。
这院子其实很大,荒废了这么多年,主要是明月以前年纪小,什么也不会,手里没银子也没有得用的人,谢氏不会为这些事情费心,老夫人触景生情,轻易不来也不许旁人挪用了……
明月做好了打算,很快敛了思绪,把心情整理好了,又能笑着同赵全福讲话了。
地上乱糟糟的,路便不好走,明月的鞋底软,院子里又暗,几次踩在碎石上,差点摔了,谢琅玉扯了她几下,干脆叫她和赵全福互相搀着走了。
身后的下人们见状,便先进去在有挂钩的位处挂灯笼了,好叫主子们走路,这才亮堂一些。
几人慢慢沿着青石板,来到了湖边,下人忙着熏香笼置办桌椅,明月便站在湖边。
这边上凉快,湖上的风直直地往脸上吹,很是舒服。
明月仰了仰下巴,额发便被风吹起来,她又很快低下来,转了一圈手里的团扇,接着捏了捏腰间的荷包,里边装着谢欢写的欠条。
明月捏了好几下,又悄悄看了眼身旁的谢琅玉。
有了这个欠条,谢欢以后估摸着都会避着她走。
明月想起方才在席上的事,握着团扇的手不自觉地挠着自己的手心,心里一下有许多话想讲,一下又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想,但面上,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湖面,嘴唇抿得紧紧的。
谢琅玉也看着湖边,眉眼间有几分疲态,他个子高,袖摆被吹得掀起,隐约露出小臂上有力的线条。
明月多看了几眼,觉着他腰间的白玉扣扣得也很漂亮,今日穿得真的是很好看,也不晓得是做甚了的。
赵全福已经叫人搬来了桌椅,左右瞧瞧不晓得该安置在哪里,谢琅玉便道:“就这吧。”
赵全福便把桌椅摆在了樟树旁,谢琅玉坐下了,叫明月也坐。
接着,谢琅玉便靠在椅背上不讲话了,他仰着头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他的侧脸叫灯笼渡上一层柔光,鼻梁挺起的线条流畅好看,两条长腿随意地支着,像是有些累了。
明月坐在他侧面,就着灯笼的光,没一会,能看到他很轻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明月又摸了摸荷包里的欠条,动作都小了一些。
赵全福见状,把手里的灯笼搁了,小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