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 转眼三日过去,剧社的排练越来越熟练,谢颜也等到了之前去撷芳楼被老鸨暗示的“三日之后”。
没有叫任何人同往, 他在早上拿着五百块大洋的银票,一个人踏上了去跑马场撷芳楼的路。
如果撷芳楼的妈妈真的有什么机密要告诉他, 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谢颜不想秘密外泄,更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毕竟这可是曾经无光无二的清廷外交大臣向颜林生命中最后留下的东西,只凭之前与白落秋交谈时知道的一星半点内幕, 谢颜就已经不敢去想象它的能量。
若藏在撷芳楼里的东西真的与那份记载了所有情报暗网和敌人把柄的名单有关……谢颜的心又沉了几分, 但他不能停下,也不能逃避, 因为这是他从原主那里连同这具身体一起继承的使命。
早晨的跑马场临江一带依旧冷冷清清,这块声色犬马的区域只有在太阳落山后才会真正热闹起来,撷芳楼的门半开着, 几个伙计哈欠连天地擦桌扫地,看上去与三日前没有丝毫不同。
“哟,这位爷来接云柳啊!今儿怎么不见另一位爷?”伙计还记得那天直接拿匕首往桌子上插的两位狠人,见谢颜进门赶紧招呼。
“他有点事, 我拿钱来接云柳,你们妈妈人呢?”
“妈妈老早就起来等您了!吩咐您来了后往后院请,她在那儿和您谈。”伙计殷勤地朝一个方向招呼,“哑嫂呢?快带小爷过去!”
撷芳楼的后院住了不少买来教养的女孩,过了十二的小子一律不许进去,这是规矩。
弓着腰的妇人闻声缓步走来, 在离谢颜半米远的地方比了个请的手势。
“小爷, 她就是这样, 脑子不灵光还是个哑巴,您多担待啊。”伙计怕谢颜不高兴插嘴解释。
“我上次已经知道了,没事。”谢颜摆手,跟在哑嫂后面朝里走去。
撷芳楼一楼分为大厅与后堂,从后堂出去隔一条小道是锅炉房,再往旁边一转则是后院的入口。
哑嫂带着谢颜走出后堂,路过锅炉房时伸手在锅炉房的铁门上敲了三下,一个精瘦的姑娘闻声从灶台后站起来,脸被灶火熏地漆黑。
“娘你有事找我?”姑娘拍了拍手,转头看向他们。
哑嫂抬手比划了几个手势,谢颜看了几眼,发现并不是后世通用的哑语,但应该也有它独特的意思,不是胡乱比划的。
姑娘看完哑嫂的手势,点了点头,“那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