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第4/4 页)

二十三年藏冬青是he吗 鱼宰 8 字 2024-02-26 17:4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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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帮你缝了一根围脖,挂在你脸上,你流鼻涕看我,你脸色是那样发白,不知是饿的还是冻的。你会原谅大哥如此残忍地将你送走吗?家里贫穷、你去别人家里才能吃饱饭、上的了学,当一个有文化的人,你会原谅大哥的对吗?」

原来二爷爷…..是被爷爷送走的。

这段故事裴志从未提及。

隋燃坐在板凳上愣神,那句你去别人家里才能吃饱饭、上的了学、才能当个有文化的人,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二爷爷。

如果四岁那年爷爷没去孤儿院接她回来,如今她又在做什么?

她或许什么都不是。

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家,没有亲人,孑然的活着,和现在有点区别,但区别不大。

本子里没有相片,没有寄信的地址。隋燃心情被影响,有点看不下去,手在本子上胡乱地翻着,她想该如何去找二爷爷?去台湾的行程该怎么定?

「1994年。」

94年开端的日期,让隋燃顿住手,目光停留,这是她从孤儿院去裴家的年份。她想看看老头日记里,有没有关于自己的片段。

「1994年,夏

今年夏日来的格外早,我又多了个孙女,是下属的孙女,当年随我一起来了上海,退伍后就回浙江了,工作时他替我顶过雷,如今家庭实在可怜,就像是我们当年一样、早逝的父母只留下可怜的女娃,我去接她的时候,隔着玻璃窗看她正在独自吃饭,满满一大口米饭没有菜,往嘴里塞,不挑食。她眼睛很大、长得漂亮,和二弟你眼睛很像。老师让她喊我爷爷,她不肯听怎么都不愿意张嘴叫人,她的小手只是抓着我的衣角。」

爷爷用了两次可怜。

隋燃已经不太记得孤儿院里和爷爷见面时的样子,她只觉得这个老头严肃的吓人,看人仿佛要把人吃掉。老师跟她说这个爷爷会带她离开,她吓得几乎不敢说话。

「1996年,冬

小孙女生病了,高烧不断、医生说是肺炎。我从未如此着急,冬儿和斯儿生病时我也没有这样着急,她红扑扑的脸一直在流汗,晕乎着躺在床上一直叫爷爷救命。我想如果当年你被人领走后会不会也生过病,发过高烧,你的家人会对你如何,会不会像冬儿一样拉着燃儿的手,期盼着她快点好起来。人到了花甲之年总是会怀念过往、可是二弟,大哥对你的印象只停留在了那张惨白的脸,和半条破败的围脖。今天愿燃儿快点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