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中,到底是带上了一点火气。
陈河也不客气,反倒有几分熟练的道:“主母说您身有微恙,那就得稍等片刻,请您移步后院,等待老夫人召唤。”
“行吧。”陈错也不多言了,迈步入府,心里却思量起来。
“过去陈方庆怕是没少受闲气,别看有个爵位,但在旁人看来,有爵无权,少年无主见,因此还是被忽视,若不尽快树立威严,这日后受气的日子,长着呢!”
他穿越前看过一些杂书,知道爵位听着厉害,但并无实权,尤其是在家中,一样受到封建礼法约束,仆从拿着大义,有人撑腰,就敢阳奉阴违,甚至阴阳怪气,本以为是夸张之眼,现在一看,只要有人撑腰,还真就能见着。
“我承了陈方庆之身,重活一世,也有心代他尽孝,但要是处处压抑自心,估计早晚抑郁,该是先立身,得了尊重,才好造福一方。毕竟人也好,国也罢,多畏威而不怀德,和他们辩经说理,不如一朝震慑,再说道理,这样做的好事,才能被人记住,不然就是老好人,人人都要来占便宜。”
这念头一起,陈错忽然隐隐察觉,这肉身遗留的本能残念似有反应。
他一惊,赶紧默念:“你放心吧,我得了这身,也承了过往,会替你争一争的,安心去吧……”此念一落,残念消减许多,陈错也松了口气,对此世的虚实,又有了几分疑惑。
“有点古怪啊,莫非我这穿越来的,不是历史频道,而是灵异?”
带着重重心事,陈错到了后院园林之中,周围众多仆从隐隐将他围住,见此情景,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二兄何故叹息?”
这时,一个稚嫩音传来。
陈错寻声看去,入目的是个穿着襦裙的小丫头,约莫十岁上下,拿着一本书册,模样清秀。
记忆碎片一转,他就认出来,这是三妹陈娇,也是陈昙朗北去为质前留下的女儿。
在记忆中,陈方庆与这位妹妹的关系还算融洽,这时见着,得招呼两声,但不敢攀谈太多,以防不小心露出马脚。他却不知,这幅模样却让陈娇误会了。
“我知道你为何忧愁,”小陈娇蹦蹦跳跳,将手中书册递过去,“先看看书,安安心。”
“这是什么?”陈错接过来一看,见封面写着《青斋笔录》四个字。
“大才子陆忧的《青斋笔录》!你不会不知道吧?他隐居东山,修道养望,时常写下诗句、心得,被仆从整理出来,很快就会传遍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