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对某家穷追不舍,若我等留在恩公身边,恐有牵扯。”
“若是有人追踪,提前避开便是,实在避不开的,我也不惧。”
陈错乃是南陈宗室,下山事情又多,实不想和齐国宗室牵扯一起,但既是南冥子之事的线索,总要探究清楚,这时就不能优柔寡断了。
况且,他也不打算诓骗隐瞒,索性说开了:“也不瞒你们,我此行是为了寻人,和刘难似有牵扯,作为交换,我当护尔等安全,事后你们是去周国,又或南下陈国,我都可以相助一二,若是不愿,我不会强求,只是要留下他的一点东西。”他指了指刘难。
随即,陈错见那钱媛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一动,就问:“钱姑娘莫非知道什么?”
钱媛先道:“恩公要寻的那人,小女子其实不知,先前故意言语,是想借恩公之助脱困。”
陈错点点头,这个他早就看出来了。
但跟着就听这女子道:“但若说我刘哥哥和恩公所寻之人有牵扯,倒是有可能的,因我家哥哥命数古怪,曾得一蜀中算命人批命,说是‘命中多难,三三不止,九九方歇,但大难不死,该能成祥’,所以刘哥哥自幼受着诸多苦楚,吸引了不少离奇之事,想来恩公所寻之人,也是他命中一难!”
“还有这般说法!”
陈错是真的来了兴致,他未曾修过观命之法,刚才以目探查,只见刘难资质,看不见命数,可听着钱媛“三三九九”之说,不由想起了著名的“九九八十一难”。
尤其是这刘难,正好就名一个“难”字!
只是他正要提问,忽然心有所感,抬头一看夜空,见得一轮明月悬挂,一点碧绿落下,被他拿住。
“这是谁家门人,他要冲击一品,居然还定下仪式,让我的意念加持过去!不过,倒是一次难得的参悟机会,反正乘船无事……”
一念至此,陈错摇头失笑,对面前几人道:“你等且坐,我有一事,需冥想片刻。”话落,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定下禁制术法,随后低头垂目。
祖正照和钱媛对视一眼,哪敢多问。
倒是刘难翻了个身,酣睡正香。
忽然,外面的船夫道:“好叫几位客官知晓,将入河湾,多暗流、激流,要颠簸了。”
“知道了。”
船外,深水之中,却有一团黑影缓缓上浮,有金光不时在其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