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会贵不可及。”
看着太后听闻此言,一脸震惊的样子,朱瞻基微微一叹:“母后,儿子心意已决,还恳请母后答应儿子为贵妃授金宝。至于天命,儿子就与母后赌上一记,从今往后,儿子在贵妃那儿歇息几晚,就在皇后那儿歇息几晚,她们两个,谁先生下皇长子,儿子都会立为太子。若是太子为皇后所生,儿子从此不再起妄念,贵妃永为贵妃,若太子是贵妃所出,届时,也请母后再不要阻拦儿子了。”
宣德元年五月初一,皇上召见礼部尚书胡潆,讲了自己赐贵妃孙清扬金宝的打算。
“胡爱卿,贵妃孙氏平日里恭肃小心,处事动循礼则,于皇太后跟前孝敬恭顺,就是对朕平日里也多有辅助之功,且奉顺皇后,皇后曾屡次向朕请求对贵妃褒奖,以你看来,应该用什么规矩来定仪择日、宣告天下褒奖贵妃呢?”
胡潆历经三朝,自是对宣德帝的话心领神会,笑答道:“贵妃享副后之仪,如同半个皇后一般,贤淑如此,理当授之以宝,以昭其德。”
宣德帝大悦:“就依爱卿所言,这事就交给你去办理吧。”
尔后,礼部上表请封,定于五月初九授贵妃金宝。
给贵妃授宝的正使,正是太师英国公张辅,去年里胡善祥立为皇后时,册封礼上就是英国公当的正使,持节的是副使少师兼吏部尚书的蹇义。
自此,孙清扬以贵妃身份得享与皇后一样的金册、金宝之礼,皇贵妃一称由她而始。
授皇贵妃金宝之礼结束以后,胡善祥回到坤宁宫里,看着镜中嘴角犹带着笑意的自己。
“芷荷,你看这镜里的人,是不是笑得很开心,很真诚?”
芷荷看着皇后脸上滑下的清泪:“皇后娘娘,您何苦这般为难自己?您要是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
“哭?不,本宫不能哭。”胡善祥拭去脸上的泪,“本宫是皇后,六宫之主,一国之母,本宫有什么好哭的?从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之女,坐到皇后的宝座之上,本宫还有什么可哭的!”
跟了胡善祥多年的芷荷如何不知道她的心,叹了口气:“娘娘,奴婢知道,您其实在意的并非皇后之位,您是羡慕皇上待贵妃情深义重,您常说‘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皇上待贵妃,就是您说的有情郎吧?”
胡善祥脸上现出凄楚之意:“是,他是她的有情郎,却是本宫的无情人,本宫命苦,这一生偏偏就遇见了他,若是本宫没有动心,该有多好,该有多好……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