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肚子里的这个也会有什么不测……”
朱瞻基神色一暗,但他怕孙清扬担心,语气里半分也没有流露出来:“没关系,若是其他妃嫔生了,一样能够养在你的名下,真要是她们也个个都不能生,实在不行,等再过几年,我年纪大了,就在宗亲里挑一个好的,养在你的膝下,也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我朱氏的子孙,一样流淌着先祖的血脉。”
“皇上——”孙清扬听到朱瞻基说的这些话,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朱瞻基连忙帮她拭泪,安慰她道:“孕中最忌多思多虑,你就好好养着身子,别想这些个事情,你不常说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何苦让明天的忧愁压倒自己呢?你从前最是爱笑了,怎么怀了这一胎倒爱哭起来,难不成你这肚子里是个爱哭宝吗?你要是不开心,我让淑妃她们多过来陪陪你,再不行,咱们出宫去看看你母亲,你很久没见她了,是不是很想念?”
“臣妾还在禁足呢,就是您今儿个过来,被母后知道了,也少不得一顿劝诫,哪里还敢去见母亲?”
朱瞻基不以为然:“这天下,如今是朕的天下,即使是母后,论到朝纲国礼,也不能当朕的家,顶多咱们小心点,悄悄安排你出宫就是。”
孙清扬心里一动,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如今这宫里不太平,臣妾还是安分些,等生下肚里的孩子,再与母亲相见也不迟,如今见了,叫她知道臣妾在宫里的处境,不过是白白让她也跟着担心,还是算了吧。臣妾多谢皇上恩宠,这几个月,就连皇上也要少来长宁宫里,免得授人以柄。”
朱瞻基把玩她的头发:“清扬,有的时候,你懂事得叫我心酸,要到什么时候,你才敢恣意从事,按着自己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孙清扬靠在他的身上:“皇上,能够得您如此相待,臣妾已经很知足了,惜福感恩才能久长,臣妾所求的,是和皇上您一生一世长长久久,可不想图一时的痛快,损了福运。”
宣德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贵妃孙清扬顺利生下宣德帝第三女,三公主瑾英。
三公主洗三那天,宣德帝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时,提出要给贵妃制金宝。
太后强压心里的怒火,苦口婆心劝道:“自古以来,都是皇后才有金宝、金册,贵妃以下,都是有册无宝,皇上宠爱贵妃,也不能乱了祖制啊。”
朱瞻基淡淡地说:“母后,贵妃受人陷害,平白被禁足半年多,连她生的二公主也归在了皇后名下,天底下有受了这样的冤屈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