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了起来,那声音竟然意外地不统一,纷纷不一致地发出怒吼声。
“不可能是他!”
“难道是他?”
“竟然是他?”
“不是他!”
“……”
这声音出来之后,落墨难得安静了片刻,大概是花了些时间统一了一下自己的内部,片刻之后才没好气地说:“你发什么疯?季秉烛制不住了你是不是?”
对于此事怨气满天的边龄来说,季秉烛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他再次招呼都不打地挥出一刀,将一旁的巨石整个砍成两段,“轰”的一声倾到在地上。
落墨又被他这个挑衅的举动气得声音都不统一了。
“你怎么敢?”
“你竟敢?”
“你敢!”
“你敢不敢?”
“……”
落墨又花了点时间重新整顿,好了之后才怒道:“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刚要说什么话来威胁威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面前人不同以往的气息。
落墨不可置信道:“你……你竟然入魔了?”
边龄这才开口说话:“放我出去。”
落墨还没能从他入魔这个事实中回过神来,“不是,季秉烛在哪里?你让他出来见我,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入魔了?”
边龄听到这句话眼圈突然红了起来,漆黑的眼瞳几欲滴血,但是只是一瞬他便完美地保持了冷漠的神色,吐字如冰:“他走了。”
落墨一时间有些力竭不能,“什么意思?他走了?走去哪里了?”
边龄完全不想解释,他又重复了一遍:“让我走。”
落墨那团黑雾缓慢的扭曲了一会,片刻之后猛地幻化成了一个身着白袍的男人,他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却依然如同原本半透明的白雾一般,微微扭曲着。
落墨的这张脸极其艳丽,眉心一点红砂妖艳无比,他飘到了边龄面前,道:“你解释清楚,季秉烛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可从未有人能打破我的禁制出去这落墨山。”
他化为人形的时候,说话不再有大合唱,清越的声音煞是好听。
但是边龄看都不看他一眼,惜字如金:“你现在还感受得到这聻境有他的气息吗?”
落墨一愣,随即一闭眼睛将神识汹涌地铺了出去,很快他就再次张开了眼睛,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微微咬牙:“这……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