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逼得有些歇斯底里,只听得她语气刻薄地说道:“想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的吧?有一次你在屋里喝多了,我去扶你,你把我当成了秀娘又抱又亲,还喊什么心肝宝贝,也不嫌丢人!”
“外祖母去世,皇后让秀娘的父亲杨思俭到国公府帮你处理庶务,杨思俭来就罢了,他的女儿秀娘怎么也跑来看我?杨思俭本是想将秀娘嫁给你讨好皇后的,谁知秀娘却被皇后和圣人看中了,要选她入宫当太子妃。”
“你虽是国公府的继承人,与太子相比,你又算什么?杨思俭和秀娘又不傻!他说想跟你结两姓之好的意思,不是让秀娘嫁给你,而是想让我嫁到他儿子,你就信了?”
贺兰氏神色讽刺地看向兄长,“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窝囊废。”
贺兰敏之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谁许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贺兰氏却不怕他,“难道不是吗?我想进宫,皇后殿下那边行不通,我还会想办法,还知道要讨好圣人宠爱的长公主。可阿兄你呢?自己喜爱的小娘子就在你眼前,你却只敢在心里肖想,什么都不敢做。都说酒壮怂人胆,大不了阿兄就喝几坛酒后,冲到秀娘的院子去。”
贺兰敏之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说出这些话来,脸都气黑了。
贺兰氏却还嫌不够,她语气轻飘飘的,“阿兄喝了酒之后,不是还敢冲到我的房间,要跟我睡吗?”
略顿,随即语气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换成是秀娘,你就不敢了?”
贺兰氏的话彻底惹恼了贺兰敏之,他一个箭步上前,一只大手扣住贺兰氏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贺兰氏目光怨恨地望向兄长,“你打,最好打坏我的脸,把我的脸打坏了,我看你让谁嫁到杨家去!”
贺兰敏之恨恨地松手。
贺兰氏踉跄了两步,头上的一支珠花落在草地上。
兄妹俩吵半天,没分出胜负,不欢而散。
李沄看着落在草地上的珠花,阳光下,那珠花折射出七色的彩虹光。
这么显眼的珠花掉了,可贺兰敏之跟贺兰氏都没发现,可见两人是真的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