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行俭看到了苏子乔的一个破绽,轻喝了一声,“看剑。”
苏子乔后退几步,尚未抬眼,已经感觉到剑气从前方劈来。
他右臂抬起,只听得“锵”的一声,裴行俭手中重剑击在了他的剑身上。
青年眉头微蹙,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剑,手臂隐隐发麻。
裴行俭面上带着笑容看向苏子乔,将手中重剑移开。
“挺好,在长安的这两年没少下功夫。”
苏子乔默默将手中利剑放好,揉了揉发麻的右臂,“多谢将军赐教。”
裴行俭横了他一眼,没好气,“什么将军,两年不见,连人都不会叫了?”
苏子乔漆黑的眼里流露出笑意,从善如流,“多谢师兄指点。”
裴行俭满意地点了点头,提着手中的重剑进了屋里,苏子乔尾随在后。
裴行俭进了屋里,将手中的重剑放在兵器架上,他在榻上坐下,示意苏子乔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裴行俭:“子乔要跟英国公一同去讨伐高丽?”
苏子乔撩起衣摆,与裴行俭相对而坐。青年俊雅的脸上神色不变,只是徐声说道:“原来师兄也听说这事了么?我以为您这些天在府中闭门不出,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呢。”
裴行俭啼笑皆非地看了苏子乔一眼,“即便我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但英国公李绩要去讨伐高丽这样的国家大事,又岂有不知之礼?”
这小崽子,当他是又聋又瞎吗?
苏子乔看着裴行俭给他倒的一杯酒水,面上神色波澜不兴,“圣人是有这个意思。”
“圣人有这个意思,那你呢?你什么意思?”
苏子乔抬眼,眼里的神色似笑非笑,“我什么意思重要吗?”
裴行俭顿时一噎,默默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见苏子乔杯子未动,便笑着说道:“这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酒,你如今也长大了,可以尝一尝。”
苏子乔微笑,喝了一口,微酸的味道。
这两年在长安,他也没有少喝酒。只是大唐的酒跟西域的酒尝起来,在他看来并无不同,都是酒。
裴行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第一次出征,就是你父亲带的。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你的第一次出征,本该是由我带着你一起。不过英国公也很好,英国公英勇善战,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唔,他与我不一样,他是当今圣人和皇后殿下都十分信任的将军。”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