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治安环境,在结案率的重压之下,会出现这种结果也是显而易见。说实在的,这案子,他想接,不为别的,就为抓住伤害女孩的真凶,只是得考虑一个不那么被人当枪使的模式。
嗓子越来越疼,每一口梨汁喝得都像在上刑,可看着唐喆学期待的模样,林冬还是强忍不适一口口咽下,期间打着手语阐述自己对案件的看法。唐喆学是真没弄明白多少手语的含义,磕磕绊绊地解读了半天,总结出对方有意接下此案,不过得考虑清楚以何种方式介入。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看林冬都难受成这样了还在惦记工作,他心里着实不好受,不禁自责又给对方找累受了。喂完梨汤放下碗,他握住对方比比划划的手,轻道:“不想了啊,先休息,明天——诶我去,你手怎么这么热?”
说着又一试林冬颈侧,热度明显比自己要高,赶紧翻出体温表给对方测体温——37。6℃,不算高,可也不能再继续了,抱上床裹上被子,老老实实睡觉!林冬很少生病,至少在唐喆学的印象里,林冬屈指可数地进医院的几次都是因为受伤,就算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睡一觉便好。说到底是警校生底子好,包括他自己,发烧感冒什么的,鲜少经历,像之前甲流放倒了局里超过一半的人,他俩跟没事人似的,超然于接连成片的咳咳咔咔之中。
猫狗比人的第六感更强,林冬生病,吉吉和冬冬主动上前安慰。一个趴着捂脚,一个钻怀里暖心窝,等唐喆学收拾完了进屋,发现床上都没自己的地方了,又不忍打扰温馨的“一家三口”,只好从柜子里抱出床被子,拉好窗帘关好灯,“滚”去客厅睡沙发。
沙发一米八长,林冬要睡是刚刚好,但对于唐喆学的身高来说仍然短了一截,躺在上面稍微有点辗转反侧。仰脸望着黑暗中的天花,脑子里转着各种纷繁的念头。一会想工作,一会想大伯父起诉自己的事情,转脸又想到那个追求自己老妈的桑杰,同时还担心林冬的身体。说实在的,倒退个四五年,哪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需要操心?只能说随着年龄和职位的增长,人生的不同阶段所需要面对的问题自然不尽相同。
以前不理解中年危机,看史玉光为了孩子换学区房的事儿和前妻吵架,吵得手机电池都快冒烟了,他也只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谈呢?现在有点理解了,就像大伯父大伯母那边,他们的的确确是算计了自己,但也确实事出有因:前天堂哥唐喆英给他打电话,说自己遇到了互联网寒冬,面临裁员,被裁之后的前路则是一片迷茫,投出去的数百份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