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也立马来了精神,等听完胡泽的案情简述,脑子里却没什么头绪。正绞尽脑汁中,就听后座上传来秦骁迷迷糊糊的动静:“小也,我告诉你,这种案子通常是碰上所谓的‘黑马’了。”
黑马是什么?洪也头一次听说,转头一脸迷茫地看向自家师父。果然,缺乏基层经验,连前辈的黑话都听不懂。
“骁哥说的没错,在锁定嫌疑人之前,侦办人员也考虑是流窜作案来着。”胡泽出言替她解惑,“黑马的原意是褒义词,但用在犯罪案件上就是指那些偶然经过、一时兴起并且成功得手的犯罪嫌疑人,比如某个身无分文的人路过ATM机,看到有人取了厚厚一沓现金出来,在视觉的刺激之下,就有可能临时起意进行抢劫甚至杀人。”
“对,这种案子最难破,尤其是早些年没什么监控情况下。”秦骁闭着眼,看起来是没睡饱但忍不住参与案件讨论,“不过万事皆有迹可循,胡队,这案子当时要不是锁定庸杨了,追下去保不齐也破了。”
胡泽抬眼看向后视镜。给洪也转述案情始末时,他压根就没提庸杨的名字,据此判断,秦骁看过他留给林冬的卷宗,并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到这,他试探道:“骁哥,您是牛人,这案子,有什么想法,我洗耳恭听。”
秦骁睁开眼,与胡泽的视线在后视镜中对上一瞬,随后吊儿郎当的:“我又不了解具体情况,能有什么想法。”
这老油饼子,胡泽暗笑,怪不得都说防火防盗防悬案,估摸着这部门就剩唐喆学一个实在人了。眼下实在人睡得挺踏实,头枕着秦骁的肩膀,丝毫没有受到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影响。
是踏实,中午吃饭时林静雯发来消息,说林冬体温终于退到三十八度以下了,让他不用惦记,医院和家里那俩崽子的事儿有自己照顾。然后祈铭午休的时候也去医院了,有没有和管床医生battle不知道,但至少给了一个令唐喆学安心的消息——周医生诊断准确,常规治疗起效,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林冬的病情不会继续恶化。
不会继续恶化就好,这些年唐喆学很少见林冬生病,即便感冒也不会发烧。除了那颗偶尔作妖的胆结石得吃药止疼,几乎没怎么沾过药,对抗生素没什么耐药性,打进去就起效了。然而另外一个事实是,有的人虽然身体强健,可一病就是大病,送林冬去医院的路上,他脑子里转过无数种可能性,一个比一个心惊肉跳。
实话实说,他承受不起失去对方的痛苦,尽管生老病死无可避免,但绝不是现在。诗人和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