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笑意纯粹,眉目清朗,她唤她一声“姐姐”,她原是有几分长姐模样。
温柔,宽容,亦护着她。
可是为何,她又那般贪心,非要一人霸着他?
天下男子,多来不可能为一女子专属,何况是皇家子弟!
“我是有心仪的人了。”陆晚意扶叶照起身,“等我再想一想,便告诉叶姐姐。”
叶照拍了拍她手背,含笑颔首。
“我是姐姐出宫,外头已经备好车驾。”
“谢谢你,晚意。”叶照暗吸了口气。
今日一身狼狈无助中,竟是她给了自己最及时的帮助。
两人未再言语。
一路上,雨后带着泥土清新的晚风拂面而来,陆晚意还不忘给叶照理过一次滑落肩头的披帛。
出了承天门,陆晚意扶叶照上车。
驾车的是她贴身的侍卫何承,她嘱咐他,路上慢些,王妃受了寒,若是颠簸更易头脑昏胀。
“等等,还有……”陆晚意还欲说些什么,马车内的叶照耳垂微动,只掀帘跃出,抱着她一个旋身避开。
这厢何承还未反应过来,叶照袖中六尺断魂纱已经如长蛇窜出,挡在他面前。而白纱之上内力流转,随叶照手中掌势朝着迎面而来的一匹发狂的烈马直击而去。
马头受击,那匹马踉跄跪地。
断魂纱缠颈而上,叶照再次发力,马儿挣扎了几下,遂窒息而亡。
“可有伤到?”叶照收纱入袖,侧身问道。
“我无事!”陆晚意惊魂未定,有些后怕地望着丈地处咽气的马。若非叶照反应及时,按方才那马狂奔的势头,她定被马踏,不死也要重伤。
“何承,你呢?”陆晚意捂着胸口问道。
何承将才拔出的剑重新收鞘,目光从叶照身上缓缓挪开,回道,“属下也无碍。”话毕,又凝在了叶照身上。
陆晚意有些狐疑地看了眼何承,这人盯着叶照作甚!
尚且思虑间,承天门处的禁卫军闻声纷纷赶来,值勤首领观现场场面,拱手道,“让王妃和县主受惊了,还望恕罪。”
“我们无碍。”叶照道,“且去查查这马从何处来,怎会出现在此处?宫城安全为上。”
“不必查了,是本王的马。”不远处拐道口,竟是楚王萧昶转了出来。
“本王奉急召入宫,这策马而来。谁料这畜生疲懒,临近宫城竟是不肯向前。本王抽了他两鞭子,不想发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