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窘境,小古几乎要呕吐,胃里却是空落落的什么也吐不出来,眼前街景在飞逝,身前那个男人的背影,熟悉而陌生,冷酷宛如地狱阎罗!
“你们锦衣卫的鹰犬都不得好死!”
耳边风声呼啸,男人的声音响起,似叹息似嘲讽——
“在你们这些狡兔被抓尽之前。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随着人去镂空,万花楼中不见往日的繁华歌舞,只见满目疮痍,火烧的焦黑混着血迹,加上剧烈的打斗,连仍然高燃怒放的盏盏明灯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惊慌摇曳。
离它不远的水岸边。有两人站在船上。遥望着这一片杀戮后的残垣。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轻易的舍弃金兰会这帮人?”
问出这问题的是常孟楚,他的表qíng与其说平淡。不如说是微带警惕和厌恶——就算他早就知道这一次的布局,此时此刻看着昔日同泽被杀被抓,心中滋味也并不好受。
“这次的布局原本是预备下月初三,但锦衣卫那个小子咄咄bī人。连南苑都去搜过了,只怕会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既然现在木盒已经得到。就gān脆提前发动。”
景语负手看着万花楼那边,目光宛如看着扑向灯火的飞蛾一般,微笑中带着从容和冷酷,“我的目标。并不是万花楼这群人,而是这座楼本身啊!”
“这座楼本身?”
常孟楚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万花楼在洪武时期就建立了。是官jì充发的主要地点,也是秦淮花街的头块牌子。这里能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
景语轻笑一声,嗓音仍然儒雅淡然,常孟楚却从他的嗓音中听出了一种切齿的恨意与激狂,“我本来也不知道,只是拿到了木盒,用那两块玉片合起来打开后,才知道了其中奥秘。”
“什么,你已经打开了木盒?”
常孟楚大吃一惊,“另一块玉片是在谁手里,你是怎么得到的?”
“另一块玉片,是广平侯袁容给我的——他昨晚刚刚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