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哀家还在私下见过那孩子,眉清目秀的,和祁镇倒有几分相像。哀家明白,皇上是怕太早接她们母子进宫来,有人生出不轨之心,令他们兄弟阋墙,反倒不好。如今二皇子也大了,是该接进宫里,和夫子学些道理。”
朱瞻基听后欣然道:“母后能够明白朕的一片心意,最好不过。吴贤妃从前虽是王府的罪臣女眷,不该纳入后宫,但如今却是名正言顺的贤妃,还望母后厚待她们母子,让祁钰他日成为祁镇的股肱良臣。”
太后点头道:“他们是兄弟,自当如此。母后还记得,皇上当年立太子时,曾训诫他‘孝事君亲,友于兄弟。亲贤爱民,居由仁义。毋怠毋骄,茂隆万世’。哀家心里还道,他并无兄弟,何来此说?原来皇上早就瞒着哀家将他们母子养在宫外了。哀家知道那吴贤妃曾是皇后的丫鬟,你不让她进宫,是怕哀家会抬着吴氏去压皇后吧?”
朱瞻基一听,这就仍然有怪责他的意思在了。忙道:“朕怎么会如此揣测母后?实在是这宫里头没有个太平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祁钰在宫里头长大,听了不该听的话,为人所用,成了与祁镇争位的棋子。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们兄弟各有天地,等懂事的时候,名分大统已定,再不会有人去撺掇他们兄弟。”
见太后沉默不语,朱瞻基又道:“母后,在政事上面,有您在朕不烦心,只是您为人方正,太守规矩,有时不免疏于人情。而清扬为人外严内松,心里最是和善,这于政事,怕流于妇人之仁。朕如今去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您对她的猜忌。朕知道您对清扬的态度,也是出于对后宫平衡的考虑。怕她一枝独大,孙家得志猖狂,出现外戚把持朝政之事。就连您对她幼时的爱护,也是六分真心,四分利用。”
看到太后阴晴不定的面色,朱瞻基继续道:“清扬是那种极聪慧也极敏感的人,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您在真心疼爱她的时候,也一直都在利用她,知道她不过是您手下的一枚棋子。如果当年,她不能为您所用,就会成为弃子。她明知道您对她的爱护,更多是出于权谋,也仍然用了十分的心来对您,为您对她的态度伤神,连您把祁镇夺了养在身边也都轻易原谅。母后,儿子如今去了,只盼您莫要辜负了她对您的一片孺慕之心。”
太后脸有薄怒:“在皇上的心里,哀家就是如此精于算计,处处为难你那心上人的恶毒母后吗?”
朱瞻基苦笑道:“母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朕大行之后,你们两人能以祁镇为念,辅助他治理好大明。在母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