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和裴知溪不常碰面,她手头有正在编排的舞蹈,而裴知溪要忙着跑演出。
下午,排练休息时,陆舒收到裴知溪发来的微信:今天演出结束后有个酒会,下班别等我了。
又有酒会,陆舒清楚,只有实在推不开的裴知溪才会去。她问裴知溪:在哪个酒店,几点结束?
裴知溪回:不用来接我。
陆舒偏跟她杠着:我就要。
下班后,离裴知溪酒会结束还有段时间。
陆舒又一个人跑去了空演艺厅。这些天裴知溪忙演出,她就偷偷跑到演艺厅里去训练。
决定重返舞台的事,她暂时还没告诉裴知溪。
没有观众的演艺厅里,舞台冷清。
陆舒孤身站在舞台中央,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座椅,努力克服着内心的怯懦和恐惧。
她缓缓抬着手臂,慢慢舞动。
从最简单的动作开始,试图找回曾经的感觉。
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尝试了。
其实很久之前也尝试过,但一站在舞台上,她心里就像压了座大山,根本完成不了那些飘逸灵动的舞姿。
后来尝试练习时又摔了一次,再然后,她彻底不敢面对。
目光一扫过台下,陆舒神经又紧绷起来,好像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她强压着情绪,抬腿,跳跃——
她重重落在舞台上。
甚至连站稳都成问题。
耳畔仿佛又响起了嘲笑声。
她屈腿坐在舞台上,环抱住自己的膝盖。
她瞒着裴知溪,就是不想让裴知溪看
到她这样狼狈怯弱的一面。她希望自己能努力站起来。
……
怕让陆舒等太久,裴知溪以“太累”为理由提前离开了酒会。她爱清静,演出结束后的热闹庆祝,对她来说的确挺累的。
乘电梯到了一楼。
电梯门刚开,裴知溪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面前。陆舒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偏着头朝她笑,又甜又俏。
就这一瞬间,裴知溪原本冷淡的脸上也不由自主浮现笑意,说不上为什么,连疲惫都散了大半。
陆舒溜达到裴知溪面前,哼了哼,“走吧。”
走到室外,今晚风有些大。
裴知溪不禁说陆舒:“说了不用来接我。”
真是煞风景第一名,陆舒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裴知溪,“我想接女朋友下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