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喵问道:“还等啥?下去两拳打死,咱们吃凉皮去呀!”
少女咧嘴一笑,“不着急,等那两只水鬼来。”
昨天夜里姜柚想了好一番,要是师傅来管这件事,他会怎么办?
想来想去,姜柚觉得,要是师傅,那他会等着两只水鬼来索命,当然要拦着不让她们伤到孩子,但也不会让她们白来。
不过师傅说过,当官儿的都有国运加持,寻常鬼物不能近身的。那要怎么去把这狗官神色官运打散,让两只水鬼可以报仇呢?
唉,要是有师傅那嗖嗖嗖的剑术就好了,想砍什么砍什么,还都可以砍的动。
白小喵轻声道:“姜柚,你有没有想过,县令也有妻儿,他死了,孩子怎么办?”
姜柚撇撇嘴,“我还管这么多?你一只猫,哪儿学来的婆婆妈妈啊?”
白小喵躺在姜柚身边,再没说话。
姜柚淡然道:“话本小说都写了,敢于去做不义之事,就得做好早晚有一天要死的准备。我替他想他的孩子,谁替那些个被关在大牢里,过几日就要被送去军营的女子着想?”
某个凉皮儿摊儿,刘景浊显然听到了自己徒弟的话。
龙丘棠溪笑道:“这丫头可比你拎的清。”
刘景浊也是一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日后姜柚要是一直这样,最好。
因为屋檐上的姑娘说了句:“假如我今日杀了那狗官,日后他的孩子要来报仇,来就是了,我全接着。有本事报仇,杀我就是,没本事报仇,挨打就是。我又不不是和尚,觉得错了,想改?对不住了,我姜柚可不会让你吃斋念佛去悔改,下辈子做个好人,比什么都强。”
凉皮摊儿,龙丘棠溪吃了一嘴辣椒油,问道:“我看那大门口贴着门神呢,你说那两只水鬼进不进的去?还有草头县城隍,会不会派人捉拿那两只水鬼?”
刘景浊摇了摇头,“不晓得,但那丫头手里有山水桥。门神不让进,门神也好城隍也罢,终究只是死鬼。”
说到这里,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道:“忘忧仙子说,黄簧极可能是被改头换面,成了某条河里的水君龙神。”
丢下饭钱,刘景浊起身去往裁缝铺,有些事儿还得叮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