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子被人所害,自己会不会灭人满门?
答案是不知道。
但富柏山一家三百余口,确确实实是死在李持车手底下的。
寻常炼虚,又不是什么拔尖儿的炼气士,一对二,很快就败下阵来了。
不出一刻,李持车已经遍体鳞伤,满身是血。
他拄着长枪,退回到白发妇人身边,微笑道:「她什么都不记得,别为难她。」
那位山主夫人冷声道:「我的妹妹我自会照顾。你啊!何苦如此呢?」
姚放牛黑着脸说道:「我想下去抽她两个耳刮子。」
刘景浊摇头道:「人家等的就是咱们出手,咱俩先等等。綦掌律,忘忧仙子,你们可以动了。」
两道身影先后暴起,直落大殿处。
那位老山主赶忙朝前走了几步,拱手抱拳:「二位道友,是因为那邸报而来吧?」
綦暮州面无表情,冷声道:「为富柏山而来。」
刘景浊咧嘴一笑,说道:「打个赌,十枚泉儿,两位山主都会死,不是綦暮州与忘忧打死的。」
姚放牛笑道:「小赌怡情,赌了。
」
话音刚落,忽地一阵琴声传来,那位老山主当场炸裂开来,化作血雾。新任山主身上长满了忘忧花,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那位山主夫人一声惊恐呼叫,剩余两位炼虚修士与其余真境峰主齐齐围了上来,綦暮州与忘忧只得黑着脸将那些人暂时制住。
东方疾临瞬身上去拔出刀,与綦暮州喝忘忧并肩站立,嘟囔一句:「暮州老兄,这下就是咱们不讲理了啊!」
綦暮州冷声道:「不是我。」
此时那妇人瘫坐原地,颤抖着双手指向綦暮州,哭喊着质问:「你……你为何杀人?」
姚放牛取出十枚泉儿,笑道:「其实你说赌一百枚我也会答应,你还是瞧不起我了,我兜儿里不揣着几千泉儿都不好意思出门的。」
刘景浊接过泉儿,又灌一口酒,问道:「你说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拿这点儿事情就想弄臭戍边人的名声?」
姚放牛摊开双手,无奈道:「你问我?我问谁?」
法子倒是好法子,东方疾临是戍己楼修士,忘忧戍边数年,綦暮州所在的神弦宗,有陶檀儿两次入归墟,有李湖生战死归墟,这都是不折不扣的戍边人。但戍边人,没问个来龙去脉,上来就杀人,这事儿刊登在邸报上,自然会影响不小。
甚至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