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熟悉的身影。
灵田荒芜了许久,生满了杂草。
杂草足有半人高,张牙舞爪地生长着,叶子边缘生出了锯齿,格外锋利。
周独寒正在割草。
为了方便行动,头发都被束了起来,衣袖也掀了起来,手臂鼓鼓囊囊的,充满了力量。
太阳晒人。
不消片刻,身上就冒出了汗珠,顺着下颌处滚滚而下,逐渐没入了衣领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站一弯。
动作间腰腹有力,不像是在割草,倒像是一匹狼蛰伏在林间,随时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隔了老远,林雪皎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夹杂着青年浓郁炽热的气息,让他的小腿一阵发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时,管事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小师叔快请坐!”
一张别致的紫檀木座椅被摆在了空地上,边上还有一个小几,放着茶壶与果盘。
林雪皎迷迷糊糊地就坐了上去。
正在低头割草的周独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直起腰来,回头望了一眼。
田垄间分外热闹。
宽大的座椅摆放在那里,林雪皎缩在里面,眼睫闪动,动作局促。
而管事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十分殷勤,又是倒茶又是捧果盘的,尽显阿谀之态。
不知管事说了什么,林雪皎的肩膀一松,冲着他微微一笑,眼瞳清澈动人。
周独寒面色如常,手指却缓缓收紧,手背上迸出了青筋。
喉结上下一滚,垂下眼皮,遮挡住了眼间一道暗芒。
……
管事陪同林雪皎在烈日下站了一会儿,本想要再套套近乎,可另一边还有杂事要处理,只好先行一步,匆匆前去。
他一心惦记着攀上内门的关系,等处理完了事情,又赶了回来。
天色一沉,乌云遮顶。
路上有关系好的外门弟子上前攀谈。
“管事师兄,听说,有内门的从云浮山上下来了?”
“还是来找周独寒的。”
“这周独寒的运气倒是好,就这么轻易地被他攀附上了内门的关系……”
管事心中不悦,冷哼了一声。
那些弟子都不由止住了声。
管事阴恻恻地说:“倒也不是他运气好,是内门的小师叔涉世未深,被他轻易地哄骗了去。”
那些弟子恍然大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