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语说晕了头,揪着台词本恼火地钻进了戏园子。
“兰芝”得意地挑眉笑,从男同学手里接过戏服,还没披上身,笑意就凝固在了眼角。
封家人出门,向来低调,可这种低调在寻常人看来,又是另一番高调。
黑色的汽车成排停在路边,开车的都是穿铁灰色军装的警卫员。
其中一辆车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里头伸出条被黑色西装裤包裹住的纤细的腿。
白鹤眠从车厢里钻出来,并不好好站,反而倚在车前,眯着眼睛对学生们笑。
他生得比女主角还要艳丽,眼底波光粼粼,像是真的开心,眉目流转间却又有厉色。
一时间,学生们都胆怯地移开了视线。
“小少爷,今天的戏还听不听?”
问话的,是封二爷扔给白鹤眠的警卫员,叫千山。别看他年纪轻轻,据说很多年前就成了封老二的心腹。
白鹤眠掸掸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心不在焉地答:“听!人家已经准备开唱了,为什么不听?”
说完,大摇大摆地往梨园里走,千山替他撩起门帘,他进去前,忽而回头:“你……对,就是那个演兰芝的,演完来找我。”
走在白鹤眠身前的千山闻言,急急地提醒:“小少爷,二爷今天就要回来了。”
“你三天前就是这么和我说的。”白鹤眠不为所动,径直往包厢里去了。
他巴不得封二爷看见自己和女学生胡闹,一气之下休夫才好。
《孔雀东南飞》是好戏,就是太老,白鹤眠听了太多遍,意兴阑珊,干脆歪在包厢里的椅子里,挑葡萄吃。
这葡萄冰过,吃到嘴里凉丝丝的,酸甜可口,白鹤眠吃着吃着就忘了时间,等千山提醒他演兰芝的女学生来了时,他一瞬间忘记自己曾经吩咐过的命令。
“谁?”白鹤眠问。
“女主角。”千山小声嘀咕。
“她啊……”他缓缓笑开,将双腿架在另一张椅子上,兴冲冲地招手,“让人进来吧,这么热的天,在外面站久了容易中暑。”
千山犹犹豫豫地放人进来。
“兰芝”已经卸了妆,瞧模样,是个和白鹤眠差不多大的女学生。他吃葡萄的手微顿,想起若是没有家道中落,自己也该在学堂里上学。
不过白鹤眠自打成了花魁,就断了念书的想法。
他把装着葡萄的盘子推到“兰芝”面前:“吃吧。”
女学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