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蛟:“可——以,但——没——必——要。”
二蛟:“是——那——个——人——的——师——弟。”
但这里只有虞绮疏一人,他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片刻后,少年心中兴奋抵过了恐惧,暂时忘了“害怕”怎么写。
他想更近一点,仔细看看这传说中的大妖。如果今天注定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天,至少不能浪费时间在祈祷上。
但蛟收回了目光。三蛟像商量好了一般,猛然摆尾,向上浮游,虞绮疏未行一步,就被他们甩尾卷起的巨大水流抛出十余丈,狠狠砸进泥沙中。
“这次亏大了。”他想,“我当初就不该喂鱼。”
虞绮疏刚咽下一口血,只觉身下海床在颤动,原以为是自己头晕,或者水龙卷之后,又要地震。
他勉强睁开眼,这一次,眼前画面不仅让他忘了恐惧,还忘了痛苦。
海底深处,泥沙之间,他看见了一柄剑。
折戟沉沙,剑身闪烁着柔和光晕,正在微微震动。以它为中心,水波一圈圈荡漾开。
长剑愈震愈快,连带着海床剧烈震颤。剑身尘埃抖落,虞绮疏才发现此剑没有折断、没有裂痕、没有锈斑,竟然光滑如镜,映出自己的面容。
埋在长春峰的池塘,还能是什么剑?
水下无法开口,他激动传音道:“初空无涯,是你吗?”
说完他便后悔,我居然对一柄剑传音,我疯了吗?!
“我没疯。”秘境中的孟雪里重复道。
霁霄几乎与他同时开口:“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