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贤多敏感的人,立即察觉到了他话外有话,一时间呆住,“世子,你这话……”
平若叹了口气,向天边望去:“明日是个好天气,只是不知道这好天气还能维持几天。”
平若离开了皇宫直接去找平衍,到了秦王府却不见晗辛如往常般在平衍身边照应,便问道:“晗辛娘子呢,今日怎么不在?”
正巧送葡萄干果枇杷进来的阿屿听见了,抢着说:“吵架了,跟殿下闹脾气呢,在自己屋里不肯出来。”
“多嘴!”平衍低声喝断阿屿,脸色尴尬,耳根子却不由自主地红了,有些狼狈地瞧了平若一眼,训斥道:“也不看这儿有客人,轮得到你说话吗?”
平若嘻嘻一笑:“七叔太客气了。咱们自小一处长大,你却当我是外人?”
平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转而吩咐阿屿:“去把晗辛娘子请出来,就说……”他顿了顿,“就说是蔡太医来了。”
正拿着一碗酪浆往嘴里灌的平若听见这话噗嗤一声喷了出来,待他擦了嘴抬头,见阿屿已经飞快跑走,这才打趣地问平衍:“我什么时候成太医了?”
“说我找她,只怕不肯来。”平衍面不改色地端着碗喝酪浆,却把平若逗得捧腹大笑了起来。
之前从延庆殿出来时,他满腹忧虑,心情郁结,不想到了平衍这里却几句话就被说得笑了出来,一思及此,平若不禁由衷感叹了一句:“还是自家人说话轻松。”
平衍与他自幼相处,其实早在大门口时便已经察觉到了神色异常。但他们此时分处两方,已经不能如以前那样无话不说了。想了想,才辗转问道:“你母亲近日身体如何?我听说她也一直病着。”
平若叹了口气:“仍旧不见好。七叔,你这病虽然来得凶险,可这段时间看着倒是恢复得十分好,怕是得了晗辛娘子悉心照料的好处。不像我阿娘,纵然是我想尽孝床头,只怕却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平衍低头不语。
平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