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收起干粮水壶,陈兵也起身,缀着辽兵的尾巴跟了上去。
奔波了一天的辽兵实在累惨了,这样昼夜不分地行军,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
一入夜,很多辽兵饭也不吃,倒头就睡。
他们哪里知道,入夜就是厄运的开始。
陈兵左刀右剑,凌空飞入辽兵宿营地,身在空中飞掠中,刀刺剑戳,将一个个沉沉入睡的辽兵送进真实的梦魇世界。
陈兵不再掩饰行藏,很快惊动了其他辽兵。
营地上乱纷纷地吆喝着,辽兵整队追击陈兵。
又一次上演了夜里追逃的戏码。
这次辽兵学乖了,追了一会儿后,留下断后的一对辽兵,其他就地休息。
可是他们错估了陈兵的狡猾,那队断后的辽兵很快失去了陈兵的踪影,结果就地休息的辽兵却遭到了杀戮。
就这样,近千的辽国军队,被陈兵牵着鼻子在辽阔的旷野中东奔西走,像一只没了头的苍蝇一般。
十多天很快过去,辽兵越来越少。
直到目前,还剩下不足二百人马,正狼狈地逃窜着。
他们身后不远处,陈兵骑了一匹战马,手里挥舞着一条长矛,驱赶羊群一样,追击辽国军队。
辽兵彻底失去了信心,晴天白日下,也不再回头与陈兵交战。
只一个劲地低头咬牙奔命。
白天不敢休息,夜晚更是梦魇的开始。
任是再强壮的汉子,没日没夜地赶路,身体也无法承受。
最终,辽兵的三个头领集结剩下的二百来军卒,在旷野中列成一个防御阵型,决心与陈兵分个生死。
这样逃命太他么折磨人了,不知下一刻哪个军卒就会被这个恶魔刺穿了咽喉。
与其等待死亡还不如拼死一战。
二百军卒悲壮地看着远处,旷野中单人独骑,破了好多洞的黑色大氅在风中飞舞,长矛斜提在手里,犹如魔鬼一般的轮廓,让人心底生寒。
陈兵立马在杂草丛中,也看向远处列队的辽兵。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这些日子,他也被折磨得瘦了很多。
吃不好睡不好,精气神面临着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