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此事有我部上奏兵部和蔡相的奏折,所言甚详,陈大人是否看过?”
“根据律例,五十名以上军卒的调动,须经兵部批准,五十名内,都指挥使便可自行定夺,对吗?”
“正是。”
“也就是说,这五十名步弓手的调用,当时未经上报,只是奉了赵大人的命令,前往执行任务的,对吧?”
“正是。”
“可是,当时这五十名步弓手的任务是突袭漳龙岭,在途中却被漳龙岭的山匪反袭,全部遇难,是谁走漏了风声?”
“此事奏折中写的清楚,当时五十名步弓手中,有一个叫邹则是的,与漳龙岭的山匪通奸,泄露了军情,才导致此次任务的失败。”
“邹则是在步弓营什么职务?”
“步弓营什长。”
“他是如何泄露的军情?”
“他在混战中被杀死了,赵某也不知如何泄露的军情。”
“人已经死了,赵大人是怎么知道内奸是邹则是?”
“之后我们又抓了一个山匪,据他交代。”
“山匪呢?”
“因死亡军卒太多,山匪被群情激奋的军士们打死了。”
陈兵也明白,这个赵由敏主打一个死无对证,其奈我何。
“多谢赵大人配合下官调查案情,接下来下官准备到步弓营看看。”
“陈大人请便,赵某将全程配合。”
有了赵由敏的陪同,陈兵全程看不到一个能说上两句话的士兵。
包括步弓营另一位校尉尉迟弓,陈兵问啥都是三个字:不知道。
最后,陈兵实在忍不住了,对赵由敏道:“赵大人,我们能自己转转看看吗?”
赵由敏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当然可以,只是军营之中颇多鲁莽之徒,赵某怕陈大人出什么意外就不美了。”
“放心好了,自保尚无问题,怕事是干不了刑狱这一行的。”
“那赵某便不再陪陈大人了,如有得罪在这里先恕罪则个。”
两人假意客气一番,赵由敏扬长而去。
陈兵带着李花羽和李师师,李图与他们拉开些距离跟在远处,四个人在步弓营区域开始转悠。
本来就跟无人区一般的步弓营,自赵由敏走后,便三三两两地出现了到处晃荡的军卒。
还有军卒提了弯弓,跑到操场上开始练习射箭。
陈兵见没有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