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拿起了墨条:“陈叔叔,是画圈圈吗?”
“加水。”
“哦。”
薛梨将矿泉水倒入砚台中,小心翼翼地研墨着,却不想,陈修言迟迟未曾动笔,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
顺着他的视线,薛梨看到了自己脚上的那双休闲款小白鞋。
“叔、叔叔?”
忽然,陈修言将手里的毛笔甩了出去,墨汁儿溅了薛梨一身都是。
“啊。”她惊叫了一声。
“杨依同学,你好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好起来的!”陈修言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脸上绽开了无比亢奋又激动的神情,全然不似方才儒雅又幽默的样子,“你能走路了!你已经好了!”
薛梨惊诧不已:“陈叔叔,您怎么了!”
“你快跟他们说!说老师没有、老师没有做那些事,都是误会,你快跟他们说!”
男人十分用劲儿,抓得她手臂生疼,“那天你来找老师,老师批评了你,但老师没有做错!老师很生气批评了你,但老师没有做错!你快跟他们说啊!”
“对不起陈叔叔,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您弄疼我了!”薛梨用力地挣扎着,但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迫切,仿佛一整个陷入到了疯癫的状态之中。
就在这时,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陈西泽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连忙将男人紧攥她的手拿开,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爸,您看错了,她不是杨依,您冷静一下。”
“不、不是吗。”
“不不不,她是,她好起来了!都好起来了!”
陈西泽从男人的上衣口袋里摸出药片,回头对薛梨道:“猫,水。”
“哦!”薛梨连忙将竹编小桌上的茶水杯递过来。
陈西泽给男人喂了药片,就着水喝下去,然后扶着他进屋休息。
五分钟后,他重新回到院子里,和惊魂甫定的薛梨…面面相觑。
薛梨脑子一抽,拔腿就跑。
陈西泽预判了她的动作,率先一步挡在了门前,揪着小姑娘的手腕,强迫地将她拉到面前:“看到我,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跑路?”
薛梨看着他压近的黑眸,立刻影后上身:“诶!陈西泽啊,我才认出来,啊这里是你家啊,我来贴春联来着,好巧哦…”
“继续演。”
“原来陈叔叔是你爸啊,你爸也姓陈啊,好巧哦!”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