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倾诉,先自行解读了最尾句:“那当时我晾着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时聆对此无法批判什么,如果他不想,商行箴根本困不住他,他早就在第一天就把人喊住并据理力争讨回说法,无非是他将那一看似荒谬的环节纳入自己的计划当中,从最初就反把商行箴当为自己的棋子。
可商行箴认错,他便洗耳恭听:“当时确实快气死了,在心里暗骂了你千万遍不要脸的臭资本家。”
又是这个形容词,商行箴一晚上接受两遍,快免疫了:“不会是从刚才起就在打腹稿怎么旧事重提吧?”
时聆否认:“不,是我只会这句骂人的话。”
“那也比我当时以强权欺压磊落得多。”商行箴不逼迫人转身,反正在玻璃窗中也看得清时聆的面色,但他又低着头看时聆暴露的后颈,“我为当初的行为向你道歉。”
时聆扭头笑看他:“要商董亲自给我道歉,我好大的架子。”
又来了,商行箴皱眉,好歹这次看清时聆眼中的逗趣:“你好好说话,以后不许这样喊我。”
“周哥之前说的,这样喊你才尊重人。”时聆转过身来背靠落地窗,“叔叔,我刚才说那些不是为了讨你一句道歉。”
商行箴用长达几个小时的会议剖析润色一份研究报告尚且费神,何况连轴转至近凌晨还来揣摩时聆的言辞:“为了倾诉?”
“我也不知道,话赶话就说到了,不是早有铺垫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时聆偏过头看远方的夜空,状似无意道,“也不知道他们懂不懂开年第一天无家可归的滋味。”
烟花声声爆破,无需身临其境就能想象到人潮拥挤处的喧嚣,可商行箴在时聆眼中找不到炽烈和向往。
许是为了融解这份落寞,或是为了自我督促,商行箴保证道:“齐家的人迟早会尝到苦果。”
时聆倏然回头:“真的吗?”
商行箴想到时聆刚才说的,又添了个时限:“不用等太久,既然蝉鸣能把齐康年送走,下一次也能为他们再唱首哀歌。”
火光终于染上时聆的瞳孔,商行箴冷硬了八年的心脏彷如在这一刻融化:“齐家的门对你上锁,但是赋月山庄的门会一直开着。”
雪如寒星落入商行箴眼里,时聆却感觉它们被燃烧得噼啪作响,他唯恐被烫伤,闪眼错开视线,转移了话题:“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商行箴一愣,是刚才去茶水间接的电话:“家里人的。”
他憧憬过种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