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留了一张车票钱,剩下的都捐给了学校,让校长把学校教室修修,窗户破了,冬天太冷。
她感觉自己待在这里的一个多月,真的重生了,灵魂得到净化了。
和这里的人比起来,她那点难过呀,悲伤呀,委屈呀,算个屁。
她要是出生在这里,每天开门是黄沙天,关门是黄土地,一年到头见不着爹娘,十天半月吃不到肉,洗不了澡,那才叫苦。
狐狸精又怎么样,天生媚骨又怎么样,她是舍得把这张脸毁容了,还是舍得剃头发从此青灯伴古佛?
都不会。
她还没那么大悟性,舍不得这红尘万丈。
她就是一俗人。
俗人就该解放天性。
她说不想委屈自己,看别人脸色活的像乞丐,可麻蛋,她这么多年就是一个看人脸色的乞丐。
她要怎样就怎样,让别人说去。
舍得,放下,重生,开始。
阮舒英姿飒爽的回青城了。
像得道归来的勇者。
勇者无畏。
适应了干燥的黄沙天居然不太适应青城的湿润。
青城下着小雨,温度不算低,阮舒没带伞,火车站地下通道里有卖雨伞的,二十块一把,阮舒摸了最后一张一百块,买了一把。
找八十块,不知道够不够打车回家,算了坐地铁吧。
买完伞之后觉得自己傻逼了,坐地铁回家,地下通道都不用出,买伞有个卵用。
蠢死了。
傻笑完,跟着汹涌的人群往地铁口走。
阮舒脚上踩着马丁靴,牛仔外套是在当地小县城买的,没有牌子。
后面背着一个大包,也是当地买的,进城打工的农民工都背这个,她去的时候带的行李箱送人了,刘松说喜欢上面的小黄人。
阮舒扎着利落的马尾,抬头挺胸,比起之前低头含胸走路多了自信和飒爽。
回到家时,正是午饭时候,阮舒回来的时候没给人打电话,所以,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都吃了一惊。
阮大太太从椅子上起来,冲过来一把抱住女儿,捶着阮舒的后背,眼泪出来了:“你这死孩子,去哪了,吓死妈了。”
阮舒拍着阮大太太的肩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阮老太太咳了一声,母女俩这才分开:“女孩子出门这么久也不给家里打声招呼,有没有把这个家放在眼里,穿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难闻死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