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阶段是一个唯美的阶段,地上的一切食物都会令“我”恶心;“我”在为饥饿而饥饿的冲动下企图达到最后的抽象美。
<b>狗类对于生命的态度</b>
它们对于生命的态度永远是矛盾的,既深感有罪,认为它是通向真理不可逾越的障碍,是垃圾;同时又迷恋不已,通过演奏音乐和做实验,甚至沉默不语来执著于它的美丽。谁能摆脱自己的本性呢?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例子。生命发展,狗性也随之发展;狗性既是对美的认识、追求,也是放荡的、浅陋的和排斥美的。那么回到祖先,回到生命发源之地和真理发生之地吧。可是远古时的起点只是一种虚构。谁都知道,真理是由于狗性的发展而日益形成的,没有发展就没有今天的真理。远古时代的真理并不存在,它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还没有独立成形;狗性的发展一方面使真理得以剥离,一方面又使得狗类为自己的本性所累,再也无法企及它。今天的真理已被埋在深而又深的垃圾下面,徒劳的挖掘只不过是使它陷得更深,只有日益灵敏的嗅觉一次又一次地嗅到它的存在。
音乐之狗是矛盾的,它们在表演时被负罪感(由于裸露身体?)折磨得近乎绝望,它们每一步都不住地颤抖;那凭空产生的内在旋律,那主宰一切的清晰、严厉、均匀的声音,却将它们的幼稚和犹疑化为了一丝不苟的节奏。它们原是普通的狗,时刻为自己的劣根性感到害羞,是来自天堂的音乐将它们变成了魔术大师。
空中之狗比音乐之狗离生命更远。它们四肢萎缩,根本无法用身体的动作来表演;它们唯一可做的事就是躺在高空的垫子上唠唠叨叨说废话;它们的高谈阔论就是它们的忏悔——为自己的生活方式,这种废物的方式,也为自身存在的无意义。既然如此,按照逻辑空中之狗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它最好自行消失。事实却是空中之狗不但没消失,还由于神秘的原因在增加、发展。空中之狗真的毫无意义吗?它们已经远离了生命吗?如果你凑近它们去倾听,就会发现它们所唠叨的,全是关于地面上的狗类的事;它们所念念不忘的只有地面上的狗类,以及它们现在与地面狗类的关系,而它们存在和发展的意义,就在这种关系中。
做实验的例子就更鲜明了。“我”出于对生命的唾弃将外壳一层层剥去,在荒郊野岭之间完成了彻底的蜕化,这种蜕化既是摒弃也是新生,生命由此获得了新的能源。如此循环往复,永不停息。
<b>虚无感</b>
从对死亡的认识产生的第一天起,狗类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