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陈路平问道:“他患了什么病?这不是病。”
她抿了抿唇说道:“他之前也有过这样,时间过了,便自己好了,我不知道这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若说自己能好,未免自欺欺人。”
他语气温和,倒像是在跟她聊家常,常意却听出了一丝不寻常来。
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些端倪,可陈路平表情始终淡然,并没有任何异样。
常意咬牙,问道:“陈先生,您能治他吗?”
陈路平思忖片刻,摇头道:“我实话实话,他的命数早该断了,你也别再费心思了。你可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常意闻言怔忡了一瞬。
“你应该是知道的?”陈路平又重复了一遍。
常意当然知道,从长堰村回来后,沈闵钰自然告知过她沈厌父母在当地被谋害的事。
沈厌的父亲是周朝中殿銮仪使,夫妻两人为考察灵江去了当地,结果被引路的人骗到了山里杀害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活下来的只有沈厌这个孩子。
据说那晚之后,沈厌脸上才有的黑纹,可她和沈厌被从山中救出时,那黑纹又诡异地消失不见了。常意一直怀疑沈厌的病与当年那件事有关,沈厌不愿提起,她只好作罢。
但陈路平又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常意说道:“这和他父母有何联系……真的没办法再治了吗?”
手上的疑虑太多,她只好先挑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那个问。
“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子,能醒来再说吧。”陈路平摇头,似乎并不想多谈此事,只是又为沈厌摸了摸脉,站在一旁沉默着思忖了片刻。
片刻后,他开口道:“沈闵钰果然派你来求我了,我说过,他不亲自来,我是不会去的。”
“皇上政务繁忙,国不可一日无君,实在无空抽身前来。”常意跪在床前,漠然地盯着沈厌毫无生气的手。
她从沈厌的事中回神,说道:“我知道先生的要求,我拜皇上为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一直尊皇上和皇后娘娘为我父母,不敢有半分松懈,应当是符合陈先生要求的——或者说,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符合您的要求了。”
陈路平说道:“他想救自己的妻子,却又不肯放下所谓家国大事真来问一问我这个老头子,连请人都要找侍卫代劳,世间哪有这上好的美事呢?他心不诚——我说过,他这样迟早会后悔的。”
常意沉默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