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忘词了。
“苏子乔,你就混账吧!”
苏子乔看了咬牙切齿的兄长一眼,淡笑着说道:“阿兄先前还嫌我天天出去喝酒,如今我被关在家里闭门思过,不好吗?”
苏庆节被气得忘了担心难过,拂袖而去,并且还对天发誓他要再为苏子乔操心,他就不是人。
可是转而,苏庆节就放弃了做人的想法。
苏庆节去了裴府见裴行俭,无奈又头疼地问:“父亲当年将子乔交给你,你怎么就把他教成这模样?”
裴行俭无言以对。
说起来,也是惭愧。
苏子乔顶撞李治的事情,裴行俭是知情的。可裴行俭也不能去为苏子乔说情,此事是针对他而来,他要是去为苏子乔说情……大概下一个被针对的就是苏子乔。
裴行俭默默叹气,“如今圣人没打算斩杀战俘,说明子乔顶撞得没错。可他也该罚,谁让他那么没大没小的跟圣人硬着来?也该让他受点苦头磨磨性子了。”
苏庆节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向裴行俭,“受点苦头?磨磨性子?”
呵。想太多了。
年幼的苏子乔被扔到西域吃沙子,也没见他性子磨得有多好,倒是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苏庆节头疼地掐眉心,跟裴行俭吐槽道:“我为子乔说过的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如今人家大概都在庆幸没把闺女嫁给他。”
裴行俭:“……”
关心苏子乔的人,都为他捏了把汗。可在家里闭门思过的苏子乔,日子却并不像旁人想象的那么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他就是顶撞了圣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过的事情后悔也没有用。
——更何况他不后悔。
被关在府里的苏子乔难得没被昔日的狐朋狗友叫去喝酒,也没什么军务在身。
于是苏子乔整理起从西域带回来的行李,以及当初从国公府搬到将军府时,还没来得及细看的物件,其中不乏有一些书信和他整顿军务和行军打仗时写的札记。
在那一箱箱的物件里,有个樟木箱子就特别显眼。
一个个箱子堆在一旁一点不讲究,唯独这个方方正正的樟木盒子特别排场,被放在案桌上,案桌上除了樟木盒子,就没别的物件。
就显得这个樟木盒子十分重要的模样。
“这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这些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