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打我脑袋吗?”
他把头凑到龚英杰的枪口下,“来啊,开枪。”
龚英杰暗骂一声,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之外,握着枪的手指收紧。
嫌犯已经丧失反击能力。
他确实不能开枪。
简若沉伸手,抓着枪口往下按了按,“龚sir,没事,他不说算了。”
龚英杰:“这怎么行!”
劫匪也惊疑不定地转头。
简若沉短促地笑了声,“你不会以为自己不说出上家的名字,就能在监狱里安稳度日吧?”
劫匪微微睁大双眼。
他的心思被看出来了?
可看出来了又怎么样?
只要他咬死不说,香江警察不可能刑讯逼供。
这里的警察没有这个权利!
简若沉半敛着眸子,平静开口,“你的装备是迷彩服、军用防弹背心和自动步枪。往大了说,是假扮军人进行有组织抢劫,罪加一等。”
他伸手把劫匪肩膀上的假肩章撕下来,“你知不知道无期徒刑再往上一等是什么?”
在场所有人心里冒出来两个字——死刑。
江鸣山的死刑执行日期发出之后,香江的死刑制度就不再名存实亡。
从今往后,刑场上的子弹真的会打出去。
简若沉冷冷道:“你现在有一次减刑的机会,是想一死之后一了百了,还是在监狱里苟活全看你自己。”
龚英杰摩挲着枪柄,听得热血沸腾。
他脊背上甚至出了些汗。
这天聊的,聊着聊着,罪犯的刑期就到顶了。
说着说着,他们犯罪调查科的业绩就噌噌噌往上涨。
好爽,躺着都要赢了。
他转头看关应钧,“你最近几个月,每天就过这种舒服日子?”
关应钧斜睨他一眼,上前一步,“看你们的口音和口味不是香江人。”
红油火锅还在咕咕嘟嘟冒泡,那块毛肚已经烧得老化翻卷,缩水成了发圈大小,看着像根灰色的皮筋。
劫匪吞咽了一口唾沫。
计划完全败露的挫败与惊恐让人几欲崩溃。
关应钧问:“大陆偷渡来的?”
简若沉接道:“偷渡客,与本地帮派勾结谋害香江市民,还假扮军人抢劫五千多万。”
“哇。”
他惊叹,“你好会选,加起来够枪毙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