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起来,提膝顶在关应钧的腹部往外一推,捂着耳朵,抱起资料就冲到边上的沙发,“干活!”
还好。
还好他认真锻炼了半年,力量今非昔比了。
简若沉对着图纸,一眼都不看关应钧了,脑子异常清醒。
也不知道是肾上腺素的作用还是多巴胺的作用,抑或是肚子里的灌汤虾饺转换成了动能。
总之先前想不明白的地方,竟然一下子看进了脑子。
简若沉快速将早上画好的几张硫酸纸叠起来,举起后对着灯光细细观察。
教授真的很爱社交,五年来,几乎所有学术沙龙里都有他的身影。
简若沉每根据线人的口供,在硫酸纸上画出一张线路图,都会将其放在地图上。
厚厚的硫酸纸越跌越高,光是九龙区,就有三十几张。
除去学术沙龙,教授还去过其他地方,比如高尔夫球场和其余的娱乐场所。
简若沉中午出去吃了饭,回来又跟着看论文的张星宗一起干活。
两人一个在关应钧办公室里,一个在A组办公室里。
中间那扇门开着,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蹙眉的脸和挠乱的头发。
简若沉:画不完、根本画不完。
张星宗: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关应钧早就去现场了,野钓公园离香江皇家警署比较近,没人盯着不行。
到了晚上,大家又一起去楼下茶餐厅吃饭。
简若沉左右看了看,见关应钧没回来,便拿他的卡刷了份鹅腿烧腊饭,还加了块烧肉排。
干了一天活。
他感觉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重案A组留在警署的偏文职人员们凑在一起交流。
张星宗道:“我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最能写的研究生学长一年也就参与3篇论文,他现在在麻省理工读博。这个教授,一年发十二篇,sci和nature对半分,剩下的二类三类更是数不胜数,多如牛毛,还基本是一作。”
他现在觉得自己晕字,“看得我犯恶心。”
简若沉一口吃小半个肉排,腮帮子鼓鼓,含糊道:“离奇。他搞这么多论文,怎么还能有时间参加那么多沙龙?”
科研人员的忙碌和时代没什么关系。
大多数学痴睁眼学术闭眼学术,连家都没空回去,连学术会议也会让手下的学生代劳。
张星宗悄声道:“这些论文多半不是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