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他说在外面规矩些,不许玩闹的意思吗?朱瞻基忍着笑,抱起脚喊痛,“你这个小哥,看着眉清目秀,怎么火气这般大,罢了罢了,我自去找家中温柔娴静的夫人去了。”
两个人唱作俱佳地嬉闹了一阵,才出门去了。
孙清扬这会儿骑马虽然还称不上好,但也像模像样,只带了会骑马的杜若跟着,朱瞻基身边跟着的是玄武和杜子衡两人。
因为孙清扬成日尽在宫里待着,平时难得出趟门,就是出门也是坐在马车上、轿子里去几个寺庙烧香拜佛,就连宫外女人常去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铺子,也鲜少涉足,所以朱瞻基为了让她开开眼界——刻意骑马绕了皇城一大圈。
果然,孙清扬就和小孩似的,看什么都稀奇。
这样快到正午了,才到朱瞻基约了袁天师见面的地方,京城里除开青楼外,最有名的销金窟——醉八仙,他在那儿订了最好的雅间,还能在楼上看大街上的风景,吃饭时,也能让清扬见识京城的繁华。
朱瞻基先下了马,整了整身上月白色宝相纹的蜀绸直裰,才扶了孙清扬下马。
他们这一行人,个个都是好相貌,刚到黑漆烫金底的醉八仙招牌下,就引得食客们纷纷侧目。
袁天师已经坐在大厅里等着朱瞻基,见他进来,从容地上前笑着行了个礼,请他先行上三楼:“少爷您到得早啊。”
“柳庄先生你客气,你这到得,岂不是更早?”
袁天师名忠彻,又一名柳庄,所以私下里,不方便直呼其名的场合,大家都称他柳庄先生。
听到两人寒暄,杜子衡抬眼看到袁天师,见他有些熟悉的面孔,定睛细瞧——大喜过望,扯着杜若小声说:“就是他,就是他——那个说我如果强和蕊珠定亲,会有性命之忧,幸亏贵人相助的相士就是他。”
孙清扬和杜若都听杜子衡讲过那件事情,对视一眼,杜若小声道:“这么说,他是个有真章程的,主子,您可得让他给奴婢也看看。”
孙清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含笑踏上了楼梯,从容地跟着朱瞻基上了三楼。
玄武在外面,是寸步不离朱瞻基的,只比他们慢了半步。
有意无意地,袁天师落后了一步半,走在了后面。
杜若和杜子衡,以及袁天师带的随身小厮自然就落在了最后。
醉八仙的顶层就是它最好的雅间——东来阁,整整占了三楼一层,开间宽阔,里面的桌椅全是紫檀木的,一个茶盅都是汝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