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都是易消化的清淡食物。
裴知溪问:“你要吃哪个?”
陆舒:“随便,你先选。”
裴知溪挑了粥,把分量更大的面条给了陆舒。
陆舒拉了把椅子在裴知溪身旁坐下,吃自己的面条。虽然她们不怎么说话,但似乎越来越习惯坐在一块儿吃东西。
裴知溪一口一口吃着,粥熬煮得很软烂,暖胃。
桌子是靠窗摆的,窗外一片绿意盎然,是夏天的模样。风在树叶上吹啊吹,绿叶被阳光晒得,绽放点点光芒。
“谢谢。”
吃了好几口粥以后,裴知溪忽然轻声道。
陆舒夹起面条又放了回去,她转过头看裴知溪,“你在跟我说?”
裴知溪问她:“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那我没听到,你再说一次。”陆舒得意笑,得寸进尺。
从小到大,她都想看怪脾气的裴知溪对自己服软,所以裴知溪的这声“谢谢”,她很受用。
“……”
裴知溪还给她一个嫌弃的目光。
陆舒不服输,较劲嫌弃回去。
夏风吹得树叶在唱歌,簌簌响。两人再安静低下头时,不约而同的,明眸浅笑。
*
那晚哭过后,陆舒很快又恢复了元气活力的状态。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裴知溪压根想象不了,陆舒会那样哭。
陆舒挺会做表面功夫的,至少身边的朋友没少对她说,觉得她很厉害很坚强,毕竟经历过那么多。
其实她想说,除了坚强,她压根没有其他选择。
父亲意外去世,舞台失利,还有铺天盖地的谩骂网暴,这些都发生在同一年。那一年她的生活掀起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从阳光灿烂到昏沉阴暗。
只是一年。
那年她本应该崩溃的。但她没有,她连崩溃的时间门都没有,因为舒秀琳在她之前倒下了……
“以后一定要懂事了,知道吗?”
“以后要帮爸爸照顾好妈妈。”
“该长大了。”
……
舒秀琳那年焦虑症犯得很严重,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她甚至没办法出去工作,得寸步不离陪着。
她也压抑她也难受,但她不能在舒秀琳面前暴露任何负面情绪,怕进一步引起舒秀琳心理崩溃。
那一年她常做噩梦。每次半夜从梦中惊醒时,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