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还是你现在买下来贵啊,如果亏了差价岂不是很可惜。”
商行箴道:“比它的成交价就高了两百万,不亏,投产后迟早赚回来。”
时聆对此话题意兴阑珊:“‘就’两百万,能买好多个杨纳瑞了。”
明明才说过拥有一个杨纳瑞足矣,现在又口出狂言想要好多个,商行箴看时聆困乏得开始语无伦次,终于心软肯放人去睡觉:“早点睡。”
时聆一刻不停往睡房走,刚绕过隔墙又侧身:“叔叔,记得帮我关灯。”
床垫轻弹,衣物摩挲,待里间静声,商行箴举步踏至门边,摁下开关灭了灯。
为时聆关好门,商行箴转身回自己屋里,扯松领带扔在沙发上,钉在酒柜前凝眉思索。
他欠时聆一杯洋酒,时聆追讨过、暗示过,皆被他以借口搪塞,他不怕时聆酒品不好酣醉撒欢,只怕自己酒精上头露了本性。
可就是时聆之前念念不忘的酒量比拼,刚才他无意提醒,时聆却赶他回来洗澡,到底是困倦至极,还是心里有鬼?
此番怀疑究竟是他多虑,还是时聆的心思藏得太深,深得连他都探不出真伪?
商行箴不想一次次恶意揣测,可时聆有过欺瞒的前科,他无法掉以轻心,摆上明面又怕酿成误解。
这厢心事重重,时聆在那边同样睡不踏实,枕头快被他辗转磨蹭出火星子,他揣着困惑难以入眠,蹬开了被子抓过手机给齐文朗发短信:他去洗澡了,你短信说吧。
齐文朗估计比他更担心商行箴知道他们之间在保持联系,所以被掐线后一直守在手机旁,这会儿秒回了:你们有够久的。
时聆:久的是他。抓紧谈正事吧,你之前一直需求不明,我找不准方向帮你。
短信有字数限制,齐文朗做不到像电话里那般置气,谈的都是关键内容:银行认为我贷款期间没有投产,把我剩下的五千万贷款额度取消了。
时聆:听他说你把地皮转卖给他了?
齐文朗:你以为他有多看重那块地?他咬定一口价五千万,多了不入手。
时聆:你净赚两百万差价,不亏。
齐文朗:了解得这么清楚,是他对你倾肠倒肚还是你寸步不离在伺候?
时聆没兴趣应付这些子虚乌有的糜烂话题:欠他的一个亿合同上是约定什么时候偿还?
齐文朗:明年一月九号,但他妈问题是现在还不了!银行不借钱,我这么短时间上哪东拼西凑另外的五千万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