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这里挂的是被他淘汰的断尾巴小羊:“有哪个重要客户坐过这辆车吗?”
商行箴问:“这车就俩位置,他坐了副驾,那我要坐哪?”
不是还有个主驾么,时聆不懂:“什么意思?”
商行箴说:“我不给闲杂人当司机。”
时聆对着副驾的镜子摘掉固定头发的透明小卡子:“那我算什么?”
商行箴瞥他一眼:“你也给我乖点。”
时聆将两三枚小卡子扔进扶手箱,这段时间没顾上理发,他的刘海有点长了,扎得眼睛刺痒,他拨开,安分地端坐在副驾上:“你等下还要回公司吗?”
“要,开完会过来急了,桌上还扔着堆文件没看。”商行箴加速超了个车,看看时间,正要问时聆用不用回学校,仪表台上的手机响了。
是秘书的来电,商行箴离开前告诉她今天的外出是私人行程,有急事可以电话告知,他没连蓝牙,直接拿起接通:“什么事?”
大街的行车鸣笛稀释了泄露的音量,商行箴左手握着手机静静听完:“你请他到会客室坐一下,我三十分钟后回来。”
挂掉电话,商行箴问:“今天不用再回学校了吧,要不要去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
时聆有过前车之鉴:“这次电梯一开不会又碰见一大筐人吧?”
商行箴说:“这次直达二十六层,坐专梯。”
时聆诸多顾虑:“上班时间人来人往,跟着商董坐专梯,他们不会以为我是哪个关系户吧?”
商行箴对这个称呼已习以为常:“是,关系户还在我车上坐没坐相。”
时聆这段时间是真的累了,陷在皮质座椅中阖上眼,思忖着等到了商行箴的办公室要借休息室睡个觉:“坐没坐相算什么,我哪天累得不行还想躺着、趴着。”
被冬末的暖阳晒着,时聆犯懒,挨在靠背上时大脑混沌,依稀听见商行箴在轻笑:“你喜欢的话,有你躺着趴着的时候。”
绘商大厦和音乐学院之间是直线路段,下午道路畅通,大牛滑进地下停车场时比预计时间还早了几分钟。
电梯从负一层直达二十六层,回了办公室,商行箴顾自脱外衣、松袖扣,但马甲还裹着腰身,领带也没解开,时聆记起他路上接了秘书的电话,好像是要去会客室见个人。
兜里的手机连声振动,时聆将琴盒随意往商行箴的老板椅上一放,摸出手机回复小群里张觉他们趁课间送来的问候。
回复完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