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多了。”
“是她劝你娘封井?”
常意停下揉额头的手,睫毛颤了颤,重复道。
——
红烛的蜡缓缓流下,只余下烛台底部一摊红泪。
张辟又拿出一根点上,祠堂里的黑暗都不同平常,泛着阴冷的气息。
她忧心忡忡地看向小姐,常意没有听老夫人说的跪在祠堂下忏悔,而是倚在墙边静静地望着着满屋的牌位出神。
常意冷清的双眼轻阖,显然今天的事让她也有些疲惫。
张辟提议:“小姐,我把蒲团拼在一起,你可以躺在上面睡一会,有人来了我再喊你起来。”
常意几不可见地摇头,轻声对她说:“快到子时了。”
张辟苦下脸,还不知道沈大人会不会来呢。
堂堂将军府,连个门童都没有,她没法子,只好使出在披云司的老本行偷溜进去,还没走两步,差点被沈厌的剑戳死在门上。
要不是她急中生智喊了小姐的名字,现在还不一定能完完整整地回来。
况且沈大人接了牌子后那表情,也不像答应的样子啊......
张辟心里没底,看了眼小姐,还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淡然样子。
小姐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和沈大人出去?
如果是别的女子,张辟能想到的除了情人私会,没有别的答案——但这可是小姐和沈大人,她完全想不出两人私会的可能。
她从加入披云司开始,耳边关于沈厌这个人的议论就没少过,但公认的是,沈大人这样的杀神,好像除了杀人,活着就没有其他意义,美食美酒、美人歌姬,他一样不沾。
还有传言沈厌不是人,是皇上从天上借来的神兵,证据就是沈厌异于常人的长相,和在战场上如同修罗般的残暴表现。
张辟没上过战场,但听说沈厌在战场上能把自己这边的人吓晕,想必是很恐怖的场面。
她之前在小姐院子里看见沈厌那一眼,虽然威压甚重,但和小姐一言一语里,还算有些人味。
是那些传言偏颇了,还是沈大人只在小姐面前格外特殊?
张辟胡思乱想的,自己都快睡着了。
突然听见常意咳嗽了一声,好像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怎么进来的,翻墙?”
张辟脸色唰的一下变白,她根本没发现祠堂外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沈厌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抱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