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老夫人可是四品的诰命夫人,气出个好歹来,皇上问责,谁都逃不了干系。”
若是一般的大理寺推官,遇到这种阴私家事,早就识相地告退了,哪有像侯星这样还傻不愣登地巴在这里不走的,好像看不懂人脸色一般。
“侯爷放心,下官一定原原本本地上报皇上。”侯星气极反笑,拱手说道。
他入官场以来,一直坚持本心、不愿让步,即使贬官也不以为意,他要坚持自己的人格,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从未像这样气恼过自己只是一个七品的司直,没权利在淮阴侯面前强硬地把人带走。
话说到这种程度,他只能告退。
他回头看了一眼淡然而立的常意,心里涌上一股无能为力的失落感。
少女背对着他,低头不语,一幅无悲无喜的模样,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不公。
他终究还是没能帮上她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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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意心里没那么多春伤秋悲,她沉思了一会说:“父亲怎么打算?”
淮阴侯拿不定主意。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常步箐,他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可同时,他也不敢惹母亲不快。
大理寺的人一走,老夫人好像气又喘上来了一般,指使道:“到底是一条血脉,总不能真要了她的命,明日一早把她送走就是。”
这下常熙回都忍不住了,表情难看地插话:“送到哪去?”
“京城两百里外不有个乡下庄子,送到那去不就好了,让她每天抄经,也算是向老天爷赎罪。”
老夫人不痛不痒地说道,又看了眼没出声的常意,心火上头。
“你也去祠堂跪上一晚,你为人这样狠毒,不顾家人情谊,叫人以后如何放心!好好到祖宗跟头忏悔忏悔,自己今日在人前犯了什么错!”
安排完一切,老夫人径直回了屋,也不管其他人心情几何。
淮阴侯不敢忤逆老母亲,神色复杂地对常意道:“去吧,就待一晚,为父会处理这事的。”
常熙回欲言又止,只能看着常意被带去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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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件惊天骇人的毒杀案,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掩饰下轻描淡写地掀了过去。
等到明天常步箐被送走,时间一长,谁还能记得她之前做过的事?
没有一个人得到了公平,常意这个最大的受害者甚至还被罚进了祠堂。
这常家简直离谱到极点,实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