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
讥笑了声,他站起身,将她一并从桌子上抱下,轻轻将她拥住,按着她的小脑袋,手指戳上她的心口,在她耳畔沉声低语,“你要还恩可以,明日过后,这里,把他清除干净,一丝痕迹都不许留!”
那么霸道的语气,轻轻的力道,仿佛戳穿她的心,微微地泛疼。
不是因为他戳,而是因为,这颗早已装满他的心,没多长的时日可以跳动了。
还恩,对他,对她,都是很好的理由。
不知该说什么,她轻轻地推开他,转身去点亮烛火,好收拾被他弄乱的衣裳,被他弄乱的发髻。
好,看他一眼。
可是,烛火是亮了,回头,他已不在,悄声无息地走了。
唉!
她轻叹,低头整理被他扯开了的衣带,边走到铜镜那边对镜整理了下发髻,这才匆匆熄了火,出门。
门外,主仆俩的身影离去。
屋里,黑暗的角落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冷冷瞥向那张铜镜,抬掌——
“破镜难圆。”
一道身影从门窗外徐徐走来,顾玦收手,拂袖,回身,瞪着紧闭的门口。
很快,门开,就是他以为的那一个。
“千岁爷驾临,素娘有失远迎,还望千岁爷恕罪。”素娘行了个万福礼。
“爷回自己的地盘还要敲锣打鼓不成?”顾玦冷光徐徐扫向她。
素娘不禁莞尔,“恕素娘斗胆,千岁爷曾亲口说过送出去的东西不屑收回的,故而……”
“嗯?”凤眸冷冷眯起,斜眼瞥向她。
外边的灯影洒进来,刚好瞧得见那张俊美妖冶的脸上此刻很阴沉。
素娘不敢再说下去,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拿他说笑。
这不可一世的男人,普天之下能笑他的只怕也只有方才离去的那一位了。
“正所谓,破镜难圆,素娘只是希望千岁爷不要真的将镜子弄破了。”素娘低头,意味深长地说。
顾玦这才赏赐一样地赏了个眼神过去。
“千岁爷既然已能纡尊降贵至此,那就该再耐心等等。”
大摇大摆走出房门的顾玦,停下脚步,侧眸,冷冷勾唇,“等?够了,爷给她犯蠢的时日够多了。”
素娘骇然失色,这九千岁难不成因为夫人方才的离去而没了耐心,决定不愿等了?
她赶紧追出去,“千岁爷,夫人很傻,她所做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