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正因为他早已认定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所以那时她发现子冉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存在时,他以为她非得介意一个名分,所以,只要她要,只要能让她安心,他便想方设法的给,却从未想过要对她失望。
回想过去种种,到底谁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如此说是不想嫁爷,嗯?”温热的气息贴着耳畔,柔声低语,仿佛连大声一些都怕吓到她。
无神的眼眸微慌,忙摇头,看着他,有些幽怨,“不嫁你,该嫁谁?”
他又岂会不懂,她早已非君不嫁。
他笑,亲了亲她的脸,放开她独自坐在凳子上,站在身后让她靠着双腿,然后,娶来凤冠对着镜子亲自给她戴上。
“按礼,应当是由一个婆婆来给你梳发盖盖头的,谁叫爷的小挽儿美得叫爷移不开眼。”他动作轻柔,还细心地为拉开额前的垂帘,不让它们晃了她的眼。
即便抹了胭脂也掩饰不掉苍白的脸浮现一朵红云,娇羞地不敢迎上镜子里他的目光,“我很开心睁开眼就能看到爷。”
凤眸里闪过痛心之色,却极快地掩饰去,弯腰看着镜子,对她说,“爷保证,以后只要你睁开眼,都能看到爷。”
小莲蓬说差点就喊不醒她,倘若真的喊不醒,他该如何?
那样的结果他连想都没法承受。
以后……
他们的以后,好短了,短得只怕争不过一个朝夕。
无力的,她点头,决心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新嫁娘,“爷,替我盖上红盖头吧。”
“爷的小挽儿果然很着急嫁给爷。”他笑着逗她,伸手从小莲蓬举着的托盘里取来折叠整齐的红盖头。
小莲蓬早已满眼是泪。
明明那么恩爱,羡煞旁人的恩爱,可是在此时此刻听来,却更叫人难过。
盖头盖下,遮去她的微笑,感动和不舍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盖头盖上,盖住她的目光,他脸上的笑意凝住,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离愁和满心的无奈。
“爷,吉时快到了。”
门外传来霍靖的声音。
顾玦收敛伤感,弯腰,让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而后将她抱起,“希望你不要介意出嫁和新房都在同一个。”
“爷明知我不在乎这些的。”红盖头里传出她虚弱的声音。
“倒真是被爷教坏了,连世俗礼教都悖逆了。”
“是事有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