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仙只是想说,无论是对待外物还是外人,归墟永远都保持警惕,只有这样才能守护好六界,毕竟……”她顿了顿音,“这归墟海下面是百层渊牢,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
她话里话外皆是讽刺,偏生谈吐得体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文山上仙脸色黑了绿,绿了白,生生压下火气,抬掌甩出文书:“这是无上道尊亲下的文书。天尊顾念着天衡君的伤情,特意派我们前来分忧,这段时日我等三人都将暂留归墟,月竹小仙可有异议?”
所谓的排清隐患是假,借口监视倒是真。
月竹清笑意不变:“自是没有。”
她扭头对身后的弟子说:“带三位上仙去天清宫落脚。”
弟子颇为愤愤:“可……”
月竹清甩对方一个眼色,他生生咽下火气,咬牙切齿地伸手引路:“这边请。”
“哼。”文山上仙不屑地睨过众人,拂袖而去。
桑离趁机来到月竹清身边。
没等她说话,在旁的弟子愤愤不平道:“师姐凭什么让这样的人进来,你明知……”
月竹清脸色骤变:“明知仙君受戒未醒,神域以此为借口处处针对,你们为何仍不懂得暂隐锋芒,还要与之相峙?”
一番逼问让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面面相觑,气焰旋即消散。
他们低顺着脑袋:“……我们就是气不过,兄弟们为守渊牢出生入死,神域那群高高在上的老儿无所作为也就罢了,今日又凭什么如此苛待我们,我看他们不过是仗着手持权利……”
眼看少年郎越说越激动,避免声音传到里面,情急之下月竹清施过去一道噤音术。
她怒不可遏,生平第一次失态:“距离渊牢失守不过六日,你们又想要神域再多扣归墟一顶纲纪废弛,御下不严的帽子?”
底下全都没人敢吱声了。
月竹清疲惫地深吸两口气,“近日都安分守己,待仙君醒来,自有定夺。”
月竹清这些话让躁动的少年郎们定了定神,点头后接连散去。
刚才桑离一直没说话,月竹清这才有空理会她,这些天她也累得不轻,眼尾逶迤着倦意,面对桑离,仍是柔了眉眼,微微舒展笑意:“君上如何了?”
桑离喉间滚了滚,突然有些不忍心再让她分担这些压力。
月竹清